一语说罢,人群中有三五个人带头应和,接着各种声音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百姓突然士气大涨,手举控诉状开始跟着呐喊。
“打倒东厂!打倒苏阉狗!”
刀疤男的目的达到,邪笑起来,领着百姓簇拥要冲进东厂。
“大胆!”旬冬见事态不妙,大吼道,“东厂重地,要命的就识相离开!”
“一群没根儿的狗,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刀疤男嘲讽。
旬冬气红了脸,指着对方,“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挑衅我们苏常侍,别忘了东厂有督主大人坐阵,你有几个胆子进来!”
“督主大人?哈哈哈哈!”刀疤男狂笑起来,“一群没根的宠物和一条没根的领头狗的区别在哪儿?”
“你……!居然敢出言不逊侮辱我们督主大人!”
“老子呸!阉狗而已,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苏觅微微眯了眯眸子,生生挤出一丝危险的味道,她就这么淡然地盯着刀疤男,以及这群像僵尸般涌过来的人群。
目光最终锁定在刀疤男和人群中方才带头起哄的人身上,她的眼睛像是精准定位一般,指缝间的匕首齐刷刷射出,正中那几个人的眉心。
“刷”地一声!
她拔出长剑,猛地割断了刀疤男的咽喉,百姓们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顿时蔫了,仓皇逃窜。
苏觅铿锵而道:“此人煽动百姓意图谋反,本官为陛下江山社稷着想,先斩后奏!若有再敢聚众闹事的人,一律按叛贼论处!格杀勿论!”
东厂的人带头齐刷刷单膝跪地附和:“卑职等愿为陛下!为朝廷办事!全凭苏常侍吩咐!若有谋逆者,格杀勿论!”
跟着闹事的百姓被这个阵仗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连连应和:“东厂威武!苏常侍威武!”
苏觅慵懒地收回长剑,面色冷冽得厉害。
“苏常侍,这几个人的尸体怎么处置?”旬冬问。
“挂在闹区的城墙头暴晒,直到生蛆了,给宰相府送去,不能白白让他们大费周章安排人来闹事。”
说罢,她的余光瞥了一眼巷子角落里藏匿的身影,那人在看到刀疤男等人死后匆忙往宰相府的方向去了。
苏觅的嘴角勾起一丝邪笑,远远跟着那人,见他进了宰相府,便一个凛冽的眼神射向宰相府的护院和丫鬟,他们低头噤声,不敢进去禀报。
她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宰相府,听到里面传来苏子城说话的声音。
“苏觅这个狗杂碎真是越来越猖狂了,竟然敢杀我们的人!待老子养好伤,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噢?苏世子打算怎么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一道清越的声音冷不丁响起,苏子城和宰相夫人皆是脸色一变。
宰相夫人指着外面的护院怒斥:“一群没用的东西!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苏觅好笑地看着她,幽幽走到主位上坐下,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宰相府的迎客之道还真是拿不上台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