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儿闻言连忙下意识的把自己的手腕往回瑟缩了一下,但众人的目光,已经顺着夏雨荷的话看过来了。
只见扇儿的手腕上戴着一只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绿莹莹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戴的起的。
方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夏雨荷身上,一时间谁也没有注意到扇儿手腕上这一个小小的镯子。
扇儿心头慌乱不已,都怪她忘了这一茬了,当日那位娘娘派人找到她又给了她许多的金银财宝,其中这只镯子她是最喜欢的,所以就一直戴在手腕上。
今日进宫面圣,她竟然忘了摘下来了。
“那。。。。那又如何?奴婢不过是嫁了一个富商罢了。”扇儿还在狡辩。
“富商啊,”夏雨荷笑了笑,“不知道是何地的富商如此的财大气粗,或者说。。。。。如此的藐视皇权,本宫怎么瞧着,这镯子像是宫里的东西呢?”
“把她的镯子取下来,带到内务府好好看看。”乾隆沉着脸命人把扇儿手腕上的镯子给摘了下来。
不远处,坐在自己位子上的纯嫔忍不住微微发抖,完了,全完了。
自从陈贵人那个不中用的东西失败以后,纯嫔每日都在谋划怎么除掉夏雨荷,她让母家派人去济南府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碰上了。
她找到了扇儿,这个因为偷盗被赶出夏府的奴婢。
纯嫔看中了扇儿的贪心,以金银财宝作为诱饵,编织了这么一套说辞让扇儿充当人证,她还向扇儿保证,到时候她检举有功,一定还会有赏赐的。
甚至纯嫔为了万无一失,还让扇儿假意去乌拉那拉府检举,让娴妃来当这个出头鸟。
娴妃素来不喜欢夏雨荷,一定不会姑息此事的。
只是,成也贪心,败也贪心,纯嫔怎么也没有想到,扇儿竟然把自己贿赂她的东西这么明晃晃的戴在身上。
“宓妃,你若是累了,朕先同你回去。”乾隆温和的看着夏雨荷,如今在这儿坐了这么久,想必也坐乏了。
夏雨荷倔强摇了摇头,“臣妾不走,臣妾想看看,到底是谁如此狠毒。”
不多时,内务府派人来回了话,说那只镯子确实是宫里的东西,而且在乾隆四年纯嫔生辰的时候,被赐给了纯嫔做贺礼。
宫里的东西好就好在每一样东西都有记档,断不会弄错了。
乾隆冷哼一声,目光沉沉的看向了纯嫔,“纯嫔,你还有什么话说?”
证据确凿,纯嫔有心想为自己辩解几句都无从辩起,从前她嘲笑陈贵人蠢,可事到如今,自己也漏洞百出。
不,不是她漏洞百出,是皇上太过相信夏雨荷那个贱人,她准备的证据都如此确凿了,皇上竟然半分疑心也没有。
纯嫔苦笑一声,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扇儿见事情不对,迅速的改了口,“皇上饶命,宓妃娘娘,不,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都是被纯嫔娘娘给逼的,奴婢没办法。。。。。奴婢不敢不这么说啊,小姐最是善良了,求小姐救救奴婢。。。。。”
“对对对,都是纯嫔指使我们这么干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宓妃娘娘啊。”
吴公子见扇儿改了口,自己也立马全招了。
娴妃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了,她这是被人当枪使了,真是指哪打哪儿。
一时间,娴妃的脸色又青又白,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
“这两人,攀诬皇室,犯了欺君之罪,拉下去,直接处死。”乾隆冷冷的盯着扇儿和吴公子,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