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碧罗上前拉着青鸾的手,爱怜地说道:“姑娘气色越发好了。”
青鸾甩开她的手,冷冷地说道:“公主难道是在嘲笑我吗?姑娘姑娘的,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碧罗忙改口道:“是我疏忽了,请淑妃娘娘不要介意。”
夏侯煊心中一乐,笑道:“你们三位都是我的妃子,以后就以姐妹相称吧,这样亲切些。”
碧罗勃然变色,满脸紫胀,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紫桐是个心大的,见夏侯煊这样说,便上前对青鸾笑道:“妹妹以后常来桃花坞春和堂和我说话,大家亲近亲近。”
“紫桐!你疯了吗?”
碧罗吼道,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正好慕容青松和青木进来,看见了这一幕。
青木满脸通红,十分不自在,而慕容青松则以为是碧罗见夏侯煊移情别恋,心中失落,因而落泪,不以为意。
女人嘛,总是喜欢争风吃醋。
其实这夏侯煊有什么好,不就是长得英俊一些,会哄女人罢了,同光华弟弟相比简直差远了。
一时散了,碧罗紫桐慕容青松以及青木回到枫林苑。
慕容青松见碧罗闷闷不乐,说道:“妹妹一向干脆利落,怎么今日这样扭捏?
这青鸾姑娘也是,以前多么温柔善良的女孩,一旦沾染了夏侯煊的气息,就变得面目可憎起来,一点都不可爱了。”
紫桐嗔道:“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你们几个人说话藏头露尾的,糊涂死我了。不和你们说话了,我出去透下气。”
慕容青松一跺脚,气哼哼地走了。
青木责怪紫桐:“姨妈也是,你怎么喊青鸾妹妹呢?这不成心要气死我母亲吗?”
“可我能怎样呢?总不能违背王爷的命令吧。”
紫桐像个犯错的小孩子,难过得低下了头。
碧罗说道:“青儿,这事不怪你姨妈,都是娘亲的错,我恨不能立马就去死,偏偏又舍不得你们。”
又问:“司徒放那里怎么样了?菊花营被朝廷铲除,前线战事还顺利吗?”
青木答道:“司徒放和慕容光华交战数次,各有胜负,如今在离京城五百里地的卫城僵持。”
碧罗叹道:“我们汉人只会窝里斗,殊不知北方的契丹人早已虎视眈眈,等到南北两败俱伤的时候,他们就会出动了。”
紫桐插言道:“我常常听说契丹人高鼻阔嘴,深目红发,长得跟妖怪差不多,是要吃人的。”
青木呵呵笑道:“姨妈听风就是雨,契丹人不过比我们中原人长得高大一些罢了,同样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我听说他们的王妃还是汉人呢,是个风姿绰约的美人。”
紫桐一本正经地说道:“青儿,你别不信。‘两脚羊’的称呼怎么来的?在他们眼中,我们就跟吃草的绵羊一样。”
“呵呵呵,那是胡人的话。姨妈就会张冠李戴。”
“契丹人难道不是胡人?蛮夷难道还有个两样的?都是还未开化的野人。
这李十郎也是,你哪怕投奔义军,或者占山为王,也不能去当契丹人的走狗啊。”
碧罗叹道:“不知道浅草现在怎么样了?他会适应大漠的苦寒生活吗?”
紫桐青木听了,顿时没了话语。
“落叶聚还散,雁字几回头,日日翘首,望断天涯路。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有见面之日。”
碧罗幽幽地说道。
紫桐劝慰道:“姐姐不必伤感了。浅草在他父亲身边,总比在你这里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