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到之处,呼吸之间,他的手指慢慢的攥成拳,继续往前走了两步。
男人的步伐很大,缓慢且有序,几步就走到了床边。
右腿往前一迈的时候,碰触到了什么,是床沿。
乔水好像就坐在床边,他最近的距离,近的可以听到她的呼吸,近到她身上洗完澡之后淡淡的青柑橘的香味这么的浓郁好闻。
傅亭舟听到自已声音沙哑的问,“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傅亭舟到现在,还是猜不准这个小姑娘要做什么。
但是他是一个男人。
这种若即若离嗅觉听觉的扩大,让他胸腔如擂鼓一样。
他隐约的又觉得,好像是要做什么,但是又有一点不敢相信,因为傅亭舟知道,乔水是想离婚的,她是一个温柔恬静会脸红的小姑娘,比自已小七岁,有一双很纯净的眼睛。
在这样的事情上,如果不是她允许,傅亭舟会努力的克制自已,他一直都记得,纪淮宇跟白舒结婚的那晚上,乔水哭着抱着他,傅亭舟当时也不知道如何该安慰她。
安慰一个在前任婚礼上哭鼻子的小姑娘。
“不行,还不能睁开。”乔水抬起头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朦胧了之后,傅亭舟的这张脸的魅力又被放大了,越是在光线朦胧的地方,影影绰绰的地方,男人的五官越立体。
他就这么闭着眼睛,睫毛黑而直,覆盖在眼睑处,她也朦朦胧胧的看到了男人眼皮褶皱上的那一颗小痣。
忽然,他睁开了眼睛,漆黑深邃仿佛无垠星海一般,两人的目光对视,傅亭舟的瞳仁紧紧的缩了一下。
而乔水,愣住了。
她脸颊微红,有点急,“你,谁让你睁开的!”
她还有一个步骤没做呢!
傅亭舟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她松散浴袍之下,晶莹的肩膀上,漂亮的锁骨,“我。。。那我再闭上眼。”
他说闭上,但是又没闭,而是这么直直的看着她,双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紫色的筋脉缓缓的紧绷起。
乔水瞪着他,傅亭舟这才闭上眼,微微的仰起头,调整了一下呼吸。
乔水穿的是一件纯白丝绸的睡袍,腰部系带,打了一个蝴蝶结。
她将这根细细的带子一端,放在了男人的掌心里面,让他捏住。舔了舔唇,“傅先生,现在,你可以往后退一步了。”
傅亭舟没动,依旧站在原地,指腹轻轻的捏着这根系带,指腹摩挲着,“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是不是应该喊我,老公。”
他闭着眼睛,禁欲冷峻的如同一尊矜贵没有凡心的雕塑,带着一点神性降临于凡尘街所。
她轻咬着唇,“老公。”
“嗯,然后呢?”男人沉重沙哑的嗓音划过她耳边的空气,明明原本乔水应该是引导者,此刻,好像成了他在循循善诱。
乔水,“老公,你往后退一步。”
傅亭舟勾着唇,往后退了一步。
手指间捏着那根系带,也随着力量往后扯开了,这一瞬间,男人随之睁开了那双清冷深邃的眼睛。
同一秒,白色的丝绸睡袍从女人光洁白皙的肩膀上丝滑掉落。
像是剥壳的荔枝,带着诱人的甜。
乔水看着傅亭舟做了一个吞咽的姿势,他往前走了一步,眼底一片暗沉,乔水往后退了一下,本来就坐在床边,自然的在床上,双肘撑着床单,往后缩了缩。
傅亭舟又往前一步,像是捕捉猎物的野兽。
她退,他进,不多时,乔水发现自已的背脊碰到了床头。
她已经不敢看傅亭舟的眼睛了,因为在男人睁开眼睛看自已的这一瞬间,整个人的眼神都变了,没有所谓的清冷禁欲冷淡,男人的眼底像是燃起来一场难以熄灭的火焰,阴郁又深暗的锁定着自已。。。
而自已,像是他口中的食物,一个肥美的小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