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清抱着钱德昭下来了,诗雅达高兴的起身朝那母子二人走过去,一边微笑着逗小婴儿,一边居然在抱怨说,“不是说小孩子见风长的吗?怎么还是这么小一点点?”
老夫人从后厨回来,喊孩子们吃饭了。
谢韵清和诗雅达说,“阿秦把阿铭和德儿接回来了,说是要交给东野先生教养。阿嫂你今儿还去田庄上吗?晚些时候孩子们到了,我和阿秦也过去。”
“去啊!”诗雅达点头说,“是不能让那俩小子一直跟着埃克苏他们,那里一群都是变态!”这话也就她敢说。
谢韵清自动忽略嫂嫂的这句话,有些马后炮的加了一句说,“交给东野先生当然是最好的,可是咱们也没事先和东野先生打过招呼,就这样把孩子们送过去,是不是太失礼了?”
“可不是!”钱中言出身诗书礼乐之家,规矩不能坏,会被人耻笑的。于是说,“前儿王太太和王小姐贸然前去拜访,事后被王家老先生言辞激烈的训斥了一通!”
“王然诺那个西贝货吗?”诗雅达的目中无人已经到了惊天动地的地步,谁敢这样说王家小姐,尽管这是事实。
“她算个什么东西!”诗雅达漠然说了一句,言辞刻薄但却不带任何情绪,目光中没有一丝温度,好似讲的是块木头,亦或是一粒尘埃。
别人都不敢说话了,王然诺在这位诗雅达公主跟前什么都不是,那在座者又有什么自信去想自己能上诗雅达的牌面呢?
“小颖,怎么在背后妄议别人?”老夫人温厚但不失庄严的声音响起,这个家里,也就老夫人能压得住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刁蛮公主了。
果然诗雅达立刻笑得傻傻的冲奶奶撒娇说:“我说的是实话嘛,她跳那什么舞,简直难看到要死,还好意思开直播,她一抬手,长了眼的都知道她是个西贝货!”
“你这孩子!”老夫人被孙媳挤眉弄眼给逗笑了,笑完仍语重心长道:“那些都不干咱们的事,咱们不管!来,吃早点吧!”说着开始给孙媳布菜。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温馨的早餐时光。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温暖而宁静。
“只要她不跟毓琳抢,我就饶她不死!”诗雅达撅着嘴嘟囔了一句。
在座者听到这话皆是一愣,如果他们将那颗心摆在公证处看诗雅达,应当知道诗雅达每一次得罪人,都不是为她自己。她尽己所能的回报那些曾待她真心,待她好的人。
至于韩川,这是人家夫妻间的事,作为旁观者,你们实在不应该居高临下的去审判诗雅达对韩川的感情。
这段感情究竟是缠绵还是锁链,韩川自己都没说,你们为什么就这么着急的要给诗雅达定罪呢?
再说得难听一些,她诗雅达公主什么身份,如果她对你们不屑一顾,你们有机会对她进行评判,有机会去窥探她生活中的一星半点吗?
第二天,司秦和谢韵清带着两个孩子到乡间田野找诗雅达时,远远的就听到有陶笛声传来,那陶笛声,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田野之间,清脆悦耳,悠扬宁远。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只蝴蝶,轻盈地飞舞在空气中,给人一种宁静而美好的感觉。
它的音色圆润而温暖,仿佛是大自然的声音,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亲近。陶笛声的节奏缓慢而稳定,像是一位智者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让人沉浸在其中,思绪万千。
悠远的笛声诉说着思乡之情,穿透云霄,人们仿佛能够感受到诗雅达内心深处的思乡之情,让人不禁为之动容。闭上双眼,恍若家乡的原野近在眼前。
待四人走近了看,只见诗雅达此刻正侧坐在一头大水牛宽厚的背上,她双手握着陶笛放在嘴边,双目微闭,眼神迷离,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悠扬婉转的乐声从她手中的陶笛中传出,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空气中,宁静而美好。
那老牛似乎也听懂了笛声中的涵义,它温顺地低着头,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着,仿佛与诗雅达的笛声融为一体。它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踏实和坚定。
而东野素直则在牛身后扶着犁,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他的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期待。
在他谦和温暖的笑意背后,是参透世间万物的通透,以及君子和而不同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