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共和国与新西兰共和国成立不到一年,已经开始了第三批驱逐叛国者的行动。之前澳大利亚与新西兰进行了第一轮独立投票,80的当地殖民者们反对独立。这80的殖民者当即遭到驱逐,送上专门打造的如同运输牲口一样的船只,先送到了非洲的集中营参与修路等工作。
然而殖民者心态可不是那么容易破除的,剩余的20的澳大利亚与新西兰两个共和国的人口中,除了毛利人之外,其余的人依旧有很强烈的殖民心态。
澳大利亚与新西兰已经通过了《反殖民主义法》,根据反殖民主义法的规定,最终,曾经拥有近千万人口的两个前殖民地国家,大概900万殖民者被驱逐。到现在为止,剩余的白人不足20万。
不过这种程度的人口流失并没有影响到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工农业生产,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有1500多万各地侨民和移民进入澳大利亚,很快就让当地的工农业生产再次全面运营,更让当地的经济快速发展起来。
进入2月之后,澳大利亚与新西兰的秋收完成。南半球的粮食、牧草、矿石等大宗商品开始向亚洲与非洲等地区开始大规模运输。为了完成每年数亿吨的物流,澳大利亚已经变成了热土。
上百项大工程上马,为了筹集资金,两国向中国大量贷款,使得中国财政部的手里都是各种发债的良好机会。
中国财政部也专门制作了宣传片,向中国人民介绍澳大利亚与新西兰这两个国家。
何锐最近看电视的次数明显多了,带着些审视的心情,何锐看了这部宣传片。节目一开始,就是一个柔和浑厚的男声在电视里介绍道:澳大利亚地貌多样,北部有广阔的平原和雨林,东南部有雪原,中部有沙漠,适合耕作的肥沃土地主要集中在东南和西南沿海地区。全国高度城市化,大城市主要集中在东部沿海地区。首都为堪培拉,最大的城市是悉尼,主要城市还包括墨尔本、布里斯班、珀斯和阿德莱德等……
看了这些,何锐耐心的等待着。很快,何锐想看的戏肉就来了。
随着画面上出现了乌黑的甲虫,柔和的男中音变得更有趣味起来。
“……粪甲虫的学名是屎壳郎,也叫圣甲虫。成年粪甲虫颜色黑色,略带光泽,长约35厘米,它喜欢栖息在动物的排泄物中,粪甲虫是地球上最强壮的昆虫,它们可以推动自身重量250倍的物体,相当于一个人推五辆大卡车,因此它们运输粪便的能力非常强,可以说它们的祖先就是靠此为生的。
如果你曾经生活在农村或牧区,你会注意到一种现象,牲畜第1天排出的粪便,第2天就会完全消失,这就是粪甲虫的贡献。”
这些画面倒是很有趣,尤其是对澳大利亚广袤土地上牛羊成群,遍地草地的介绍。至少何锐觉得,以中国人对于土地的热爱,肯定喜欢这些广袤的土地。
不过宣传得讲方法,如果直接告诉中国人民说,“拿上枪,到澳大利亚干死白人就有土地。”这也不是不行,但是这完全不符合中国现在的文化传统。而从屎壳郎这么接地气的角度切入,就会变得很有趣。
宣传片里讲的就很有技巧,澳大利亚为何要从进口大量中国粪甲虫?是因为澳大利亚没有屎壳郎么?
并不是。澳大利亚本土有数百中屎壳郎,然而澳大利亚屎壳郎习惯的的传统味道是袋鼠和考拉的粪便。18世纪,英国殖民者将牛和奶牛带到了澳大利亚,然而本土粪甲虫不喜欢牛粪,因为牛粪便太稀了。与有袋动物的干便便相比,使便便粘稠难以清理,水多的粪球比较重,滚动起来比较费力。
牧场上堆积着不受欢迎的牛粪,所以中国本土的屎壳郎很好的解决了这些问题。
纪录片里,播音员的声音依旧充满了近乎童趣的感染力,在中国屎壳郎很快解决了大量牛粪的画面中,播音员继续说道:“如果你曾经生活在农村或牧区,你会注意到一种现象,牲畜第1天排出的粪便,第2天就会完全消失,这就是粪甲虫的贡献。”
如果不是有人前来,何锐大概还会把纪录片看完。不过来的人是吴有平,何锐就让秘书把电视声音调到最低,这才请吴有平进来。
吴有平此次前来是给何锐带来了非洲经济情情况的报告。过去一年中非洲的变化甚至比澳大利亚还大,尤其是在基础建设领域,非洲当地人对于投资的使用的帮助真的是非常非常大。
“我们解放的非洲人口数量已经超过了1亿。这些非洲本地人民的生活模式已经被当地的殖民经济高度绑定。要么当地人就是完全游离于现代生活的当地土著,要么就是处于生产底层的无产者。不管是哪一种,现阶段会不会出现经济重大波动后导致的狂乱状态?”吴有平直接讲述,并没有给何锐看文件的时间。
何锐听了吴有平最后一句话,很想询问吴有平,这个看法到底是李润石提出的,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研究团队提出的。
经济发生巨大波动并非单纯的指经济变坏,民不聊生。经济以超级蓬勃的方式高速发展,也属于发生巨大波动。只是这种波动发生的概率远小于经济衰退,民不聊生。所以大家不会这么去考虑
而且对于人类来说,凡是见过的最好的情况,都会被视为理所应当的正常状态。所以很少有人在经济大崩溃后,会认为经济复苏是经济大波动,反倒会认为,这不过是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
但是一旦到了何锐这种老头子的状态,就完全不会这么想了。世界是变动的,并不存在一个永恒的标准。所以不管个人怎么看,世界就是在波动。
吴有平见何锐没有回答问题,便试探道:“主席觉得这个思路有问题么?”
何锐摇摇头,“这个思路没问题。我只是想到了国内而已。现阶段,国内的变化与非洲的变化都是同一个阶段。”
吴有平摇摇头,“我们中国好歹还有几千年的治乱循环的历史。所以中国文化中产生出了相对应的各种制度。主席,你我都是老年保守主义者,就是所谓的老保。不过这种保守主义的态度,以及对于维护秩序的本能反应,并非非洲人民能够做到的。他们并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也并不知道这方面的历史。”
何锐感觉吴有平要说的并不是简单的内容,便问道:“你已经有了给非洲输入何种历史文化的思路了?”
吴有平缓缓的点头,“我们必须清除非洲的殖民历史观。这就存在一个很麻烦的事情,那就是清除掉了非洲的殖民史观后,我们要给非洲输入什么样的历史观?这就需要非洲有能够承载这种史观的基础。我们对此很不乐观。”
何锐听到这里,也觉得更加不乐观了。因为何锐也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最初考虑这个问题的目的还真的不是因为非洲的破事,而是何锐本时空中针对所谓“中国人口减少”的问题进行的讨论。
在那个时空,何锐过得还算可以,周围的朋友也是物以类聚,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得不学习与研究这些问题。当然,大家喜欢在这些方面吹牛,开脑洞,也的确是很大原因、
所以,在一次聚会上,大家啃着蒜香小肋骨,石油系的哥们说道:“想解决中国人口降低的问题并不难,那就是将历史上中国人口辐射区的华人重新吸引回来,对他们放开各种入籍中国的口子。
随着中国人口继续减少,未来十年中很可能会出现1亿多的人口缺口。吸收这些人口并不会对中国造成什么问题。
东南亚,越南等地,人口都可以吸收过来。加上中国经济辐射,吃下这些地区的路径就出现了……”
现在听吴有平提了给非洲输入文化与历史的思路,尤其是听了吴有平的话,何锐感觉事情非常不对头。
果然,吴有平说道:“我觉得,除了要让非洲有军队参与到横扫殖民主义的战争中,并且让其获得巨大战果,获得足够荣誉。还得帮非洲创造外来的输入,用偏向于种族主义的方式创造一些内容。譬如,郑和下西洋的时候,在非洲留下的人口。”
何锐听到吴有平果然这么说了,忍不住叹息。
之前在群里,还是这帮兄弟们还真的提及了这个问题。虽然本来时空的中国终于超过了美国,恢复了世界第一强国地位。但是谈及通过基因确定的非洲中国人的事情,群里的保守主义者们统统表示,这种事情搞不出,也搞不得!因为这与中国的文化传统完全不同!在中国并没有相应的文化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