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多少校被分配到了空军作战系统的援助小组,从事情报工作。虽然有着非常接地气的名字,苗大多少校并非农民户口。1915年的时候,苗大多少校出生在四平一个很普通的城市居民家庭。父母都是普通的进城农民,其父苗盛孝以给人做些力气活为生。
何锐抵达四平后立刻建立起全新的社会制度,苗大多的父母就在企业招工的时候分别加入建筑公司与制糖公司,成了很普通的基层员工。
在之后的日子里,苗家夫妇过着很普通的生活。苗大多按照何锐政府的建设的制度,6岁上小学,10岁完成了小学教育。就在他要毕业的那年,教育制度改革,确立了5年义务教育制度。
与之前的学长相比,苗大多多读了一年书才完成了义务教育。义务教育结束后,作为东北工人家庭的子弟,苗大多与同学们一起上了初中,只有又与40以上的同学一起上了高中。1932年高中毕业后,苗大多入伍。在1934年考上军校,1936年毕业于沈阳军事学校。并且获得了少尉军阶。
之后的6年中,苗大多在部队工作了4年,在学校进修了2年。前来苏联之前,成为了军事情报部门的人员。
到了苏联后,苗大多很注重自己的专业工作。靠着一口语法还算过得去但是卷舌音不出色的俄语,以及一瓶不倒的酒量,苗大多与苏联人员混的还算可以。
见到新来的一大批苏联数学专家,苗大多并没有急着上去沟通,而是观察着苏联这批数学专家的同时,也认真研究他们的基本资料。
援助空军作战系统是很大的事情,苏联方面不得不提供接受培训的人员名单。这些名单中只有基本资料,但是在接受过训练的苗大多少校看来,最基本的资料中包含着非常多有意思的信息。
苏联从1922年成立,到1942年正好建国20周年。不管在苏联的建立过程中存在多少问题,苏联所取得的伟大成就毋庸置疑。以被苏联空军征召来的数学人才为例,这些数学人才都很年轻,全都没到30岁,甚至有青年今年刚20岁,大学毕业。
苏联建立后大力投资教育,这些苏联青年要么是在苏联政府建立的教育制度下接受教育。20岁的应届大学毕业生,更是生在苏联,长在苏联,学习在苏联。是纯正的第一批苏联培养出的大学生。
身为土生土长的东北本地人,苗大多很能理解这一批年轻的苏联数学家的大概人生,因为苗大多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大家在上学的时候并不知道那么多的学校专业科目,只是认为越是学历高的人越厉害。至于人家到底厉害在哪里,就不是苗大多能够了解的。
一次次的考试,跌跌撞撞完成了所有考试,最终高中毕业后。苗大多并不知道大学到底怎么厉害,只是觉得自己再参加一次大学入学考试,就有可能进入曾经那么遥远的大学接受教育。这种变化令他非常激动。
还没等苗大多理解这些内容,学校里面就来了军队的征兵人员。军队对于东北人民来说非常亲切,因为在东北政府与日本的战争中,东北3000万人口中,现役和预备役总数高达400万。苗大多的父母作为有着7年以上工作经验的工人,都被编入了预备役。
对东北本地人来说,东北政府与日本的战争是一场东北全民的战争。除了少数因为出身问题而失去从军资格的家庭之外,所有东北家庭中都有人至少被编入预备役。那是东北人民的共同记忆。苗大多那一年才8岁,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对于他周围的变化有着深刻印象。
在入伍和考大学之间,苗大多选择了入伍。因为退役后给安排工作,苗大多的父母都觉得入伍是更好的选择。至少比苗家从来没有能接触过的大学生活看着靠谱得多。
眼前这批苏联数学家,大概也经历过类似于苗大多的选择。不过这些苏联数学专家们在当时选择了考大学,所以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苗大多虽然有些羡慕这些苏联专家,却丝毫不后悔自己入伍的选择。
经过对苏联学习人员基本材料的分析后,苗大多与同事们分析着从那些人入手,开始建立与苏联学习人员的关系。中国情报机构并不擅长刺探机密情报,而且中国的对手是白种人,天然就缺乏混进欧美白人层的条件。所以中国情报界在公共情报分析上下了很大的力气,并且有很不错的进展。
根据在东南亚地区的经验,中国情报部门认为,在宣传方面投入1块钱,效果往往比军事领域投入5块钱还要好。苗大多当时被安排到婆罗洲工作,在婆罗洲的情报部门制定的宣传理念中,是强调婆罗洲的人民都有比例不等的中国血统。
事实上兰芳共和国覆灭后,其后人的数量并不多。但婆罗洲人口是亚洲血统,与中国人的祖先基因很接近,与欧洲殖民者大不相同。所以这个宣传得到了空前的成功,尤其是当中国军队进入婆罗洲,砍瓜切菜般消灭了欧洲殖民者,并且对欧洲殖民者进行了审判,尤其是对参加了欧洲殖民者犯罪行为的中华民国侨民一通进行了审判,并且公审后枪毙了这些罪犯。自此,
整个过程中,战争规模有限,杀的人不多,只有几千人。但数百万婆罗洲人民就以中国后裔自居,从而成为了中国在东南亚地区的坚强支柱。这就是宣传的力量。
人民需要一个过上好日子的希望与保证,中国已经证明了有能力让婆罗洲人民过上好日子,而且给了保证的条件。接受了这种宣传的婆罗洲人民们当然会选择自认为中国人,从而获得更可靠的保障。
但是针对苏联,这种办法就不合适。苗大多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苗大多的同事们同样意识到了苏联人民并不需要得到中国的保证,苏联人民需要得到苏联政府的保证。
在来苏联前,中国援助人员已经接受了培训。培训内容之一,就是不允许中方人员以施舍者的角度与苏联人民沟通。所以苗大多问道:“我们该怎么凸显我国援助的作用?”
参加会议的同志中不仅有军事技术专业的,还有技术专业的。当苗大多为首的这些军事专业人员看不到突破方向的时候,技术专业出身的同志们已经答道:“我们根本不用凸显我国援助的作用,现在是苏联方面到底在多大程度上意识到我国援助的价值。只要苏联方面意识到了,他们就一定会制定促进学习速度的政策。那时候,苏联专家即便没有意识到我方援助的重要作用,至少也知道他们学习的越快、越多、越深,就可以得到重用。那么,苏联方面的人员会自动靠上来。”
苗大多等情报人员已经意识到苏联人员只有得到苏联政府的保证,才会靠近中国援助小组。苏联政府必然警惕遭受到的中国影响,会刻意控制苏联人员与中国的交流。听了专业技术人员的发言,这才意识到竟然可以等着苏联人员主动靠近。
不过局面发生变化后,中方情报人员立刻又对苏联靠近的原因产生了忌惮,那些苏联人可不是为了中国的利益而来,他们是为了苏联的利益才靠上来。所以靠上来的苏联人员,肯定会有一定的人是想获取更多中国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