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菜一汤,连片辣椒都没剩,盘子扫得干干净净。
彭馆长满足地擦嘴:“吃饱了。你们两个聊吧,我就不当电……”
“电话,突然想起我还没给我老公打电话,我先回房间了。”
程笙:“……”
现在国内是凌晨一点,彭馆长的老公是夜猫子么。
服务生撤走吃完的餐具,上了一杯咖啡和一杯果汁。
醇香的咖啡和香甜的果香味道混在一起,两种不同的味道碰撞,却奇异和谐。
程笙吸了口果汁,抿了抿唇道:“你没必要这样,我也说不出什么感谢的话。”
“我也没指望某个小没良心的会感谢我。”谢聿辞慢条斯理喝了口咖啡,啧声,“这地方的咖啡真是狗喝了都摇头。”
程笙:“你摇个头看。”
谢聿辞随她的话下意识要动,倏地反应过来,止了动作,好气又好笑:“拐弯骂我呢。”
程笙嘟囔:“你不也没动。”
她那样子,好像他没变狗她还挺失望,谢聿辞起身坐到她旁边,捏住她脸颊的软肉:“横的你,现在都无法无天敢当面骂我是狗了。”
“疼!”程笙拍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
一个“疼”字,透着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娇媚,百转千回地转进人心里。
谢聿辞感觉一股麻意从脊椎骨往上蹿,酥麻麻的。
“大晚上的撒什么娇。”他突出的喉结干咽,眸色深了深,“看到天黑了故意的是不是。”
“……”
神经,她哪里撒娇了。
别人是给带阳光就能灿烂,谢聿辞是大阴天都能自己打个手电筒让自己灿烂,完全自我脑补型,对待这样的人,真的一点光都不能给。
“丑话说前头,虽然你帮了我的忙又给我们做饭,但我这个人没良心你是知道的,我不会感恩戴德地报答什么的,也不可能因为这些改变想法,你应该懂我意思。”
谢聿辞定定凝视她俏生冷漠的脸,一言不发。
程笙被他盯的心里发毛,美味的晚餐还在胃里尚未消化,她倏地往后闪,拉开两人距离:“你不会要我吐出来吧。”
“行吧。”谢聿辞长舒口气,似是回应她上一句,“冷落你七百多天是我的错,你连本带息讨回去是应该的。”
这话没头没尾来得莫名其妙,程笙一下不知道回什么。
“果汁还喝不喝,不喝回去了。”
程笙讷讷摇头,谢聿辞把她拉起来:“走吧。”
回房间的路上,两人都沉默着没说话,程笙是不知道说什么,她习惯了谈到感情问题就回避,自然不会再继续之前的话题。
谢聿辞则不知道在想什么,长睫微垂,掩住眸底晦涩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