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前段时间谢聿辞在公司因为工作骂了多少人,现在虽然也骂,但隔着电话,攻击力还是弱了许多。
公司高管们不知道谢总去哪了,只知道谢总不来公司,所有会议改成线上会议,有时候开会开到一半,谢总会暂停会议消失在画面里,再出现,手上沾着未来得及擦干的水珠,有眼尖的看见他小拇指下方还沾了点葱花。
所以,谢总是开会顺便做了个菜,还是做着菜顺便给她们开个会?
众人不敢问,只能各自在心里发挥剧情。
谢保姆上岗的第四天,程景绎终于放假,来铭湖天地看程笙。
打开门,程景绎懵了,又退出去看外面的门牌号,没错啊,是姐姐家。
但谢聿辞怎么在这呢?
“被冷傻了?”谢聿辞指下鞋柜,“自己换鞋,你姐在房间。”
程景绎心情复杂又不解,换了鞋正好程笙从房间出来。
“来了,坐吧。”
程景绎过去把程笙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姐,怎么回事?你前夫怎么在这?”
“他现在不是前夫,他现在是保姆。”
谢聿辞过来正好听到这句,扬起眉。
不错,保姆比前夫好听多了。
程景绎表情见鬼:“他,堂堂澜盛总裁当保姆?”
弟弟很担忧地探姐姐的额头:“你没发烧吧,别是冻感冒了。”
程笙拍掉他的手:“滚。”
程景绎还是觉得很奇幻,见谢聿辞进厨房了,又挨过去问:“姐,不是离婚了?他还愿意当你的保姆,有点太扯了吧。”
“他也不乐意,”程笙指下自己的肚子,“没办法,我不吃肚子里这个小的要吃。”
程景绎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不单纯因为这个呢。”
“那还能为什么。”
程景绎是男人,但他是男人里感情最迟钝的那一类人,他深沉想了很久,没想出什么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接起,清甜的女声从听筒传来:“阿绎,你在哪?”
“在我姐姐家,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问问。”
那边顿了几秒,似在犹豫,而后小声问:“我一直想去你姐姐家拜访,正好我买的俄罗斯巧克力到了,我能送些去你姐姐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