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听他所言之意,大有随他去了的意思。
想想也是,什么毒都不知道,更遑论要解毒了。
纪大夫一句话,他们就得跑一趟寒州,所花费时日与普通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
可是他不同,离最终毒发的时日是越来越近。
念及此,她温温软软地道:“你不必管我是否喜欢你,你先管自己,倘若可以,咱们真的该尽快去寒州。”
陆承珝淡漠道:“纪昆是个徒有虚名的神医,想来他的师父亦如此。纪昆本就上了年纪,他的师父更是老得走不动道。眼花耳聋手抖,此等医者有什么水平?我身上的毒,我自己清楚,你管好自己就成,别有事没事来管我。”
苏心瑜闻言一噎,娇软的唇瓣嗫喏半晌,这才道:“我管你?”
他当她愿意管他?
她是闲得慌么?
“天天劝我去寒州,难道不是在管我?”
“若不是我被设计给你冲喜,你我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我才不想管你。”
“给我冲喜确实委屈你了,毕竟你原先选的是陆砚书。”陆承珝嗓音淡淡,“我劝你一句,如今的局面,你可以去与你的砚书哥哥搞好关系。等我死了,说不定他能收了你。”
听到此话,苏心瑜又气又恼,娇软的嗓音拔高:“陆承珝,你竟然这么说我。”
“一只酱肘子就被骗了去,我有说错?”
陆承珝垂眸不看她,顾自又道:“你已经嫁给了我,在旁人眼里你已是我的女人。即便我死了,陆家还会让你嫁给他么?”
“当然,你若不要名分的话,他大抵会有办法,或许他又会用旁的什么来骗。”
微顿下,他又道:“苏心瑜,你可长点心罢。”
“你的意思是我活该被骗,被陆砚书骗,到该履行婚约时,陆砚书不要我了。”
苏心瑜咬住了唇瓣,漂亮的眼直直瞪着他,很快眼眶内慢慢弥漫起薄雾。
“旁人不要的我,来给你冲喜,是委屈了你,是不是?”
嗓音含了明显哭腔,眼泪水很快滚落下来。
闻声,陆承珝抬眼看她,只片刻工夫,两行清泪就从她的面颊滑落。
怔愣间,她伸手推了他,抹着泪跑了出去。
哪里想到,呯的一声——
抬脚跑出门槛时,脚被绊了一跤,她扑着摔倒在了地上。
屋外的琴棋见状,惊慌大喊:“小姐!”
急急跑来。
游廊处的寒风等人见状,也冲过来。
此刻的陆承珝莫名也慌了神,疾步过去率先将人扶起。
“我不要你扶。”
苏心瑜哭出声,推开他的手。
脚一崴,膝盖一痛,整个人险些又摔了去。
陆承珝俊脸瞬间冷沉,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抱回了房间。
“你放我下去。”苏心瑜挣扎,两条腿乱动,“我应该留在绵州的。”
她就不该跟他回京城来。
陆承珝穿过她腿弯的手,手指按住了她的膝盖……
立时疼得她痛呼出声:“疼疼疼。”
“哪疼?”
“膝盖。”她的泪扑簌簌地落。
“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