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被采花贼捉去了?”有客人猜测。
“对,我听说庆州近来很不太平。”
“方才还有个少年郎被切了命根子呢。”
一言一句听得男子愈发担忧,他一把松开掌柜,恳求道:“你店里伙计多,还请帮我找找女儿!”
见他态度转变,掌柜立时答应。
就在这时,客栈门口出现一个少女,气若游丝地唤:“爹爹。”
男子转头,疾步过去:“女儿,你去哪了?”
少女尚未回答,整个人就软倒在了地上。
男子连忙将女儿扶起,回了客房。
“散了,散了。”掌柜笑道,“虚惊一场,人没事就好。”
大堂内的人缓缓散去。
饭堂内,苏心瑜收回目光,悄声问陆承珝:“你擅长探案,可瞧出什么端倪?”
“你又瞧出什么?”陆承珝漠然反问。
苏心瑜沉吟,道:“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问题出在哪。”
陆承珝不再接话。
他不语,她只好抿唇不再说。
用罢晚膳,便各自回了客房。
深夜,夜阑人静。
苏心瑜与琴棋准备就寝时,房门被拍响。
琴棋开了门,见是陆炎策,身后跟着吉祥,轻声问:“八公子,何事?”
陆炎策警惕地往身后望了一眼:“咱们很危险。”
“怎么说?”苏心瑜行至门口。
陆炎策压低声:“晚饭时回来那女子被采花贼夺了清白,因此事影响名声,那对父女连夜回老家去了,不敢闹大。”
苏心瑜黛眉蹙起:“你如何得知的?”
陆炎策道:“吉祥去茅房听人讲起,遂去柜台问了问,那对父女确实已经离开了。掌柜同情他们,没收房钱。”
“是的,五少夫人。”吉祥点头,“小的听得真真的。”
“咱们一行人,目下只我们四人最危险。”陆炎策抬手遮唇,“今夜怕是难过了,我想连夜去寻我小舅,你去不去?”
苏心瑜想了想,颔首:“倒也可以,不过得与夫君说一声。”
于是,四人敲开了陆承珝的房门。
“何事?”
陆承珝神情颇冷。
陆炎策将事情前后简略说了说,而后道:“此地危险,我们去寻我小舅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