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遮住了他的侧脸,只见他仰高了头,嘴角微微上扬,看不清他的脸。
等到他走远了,确定不会有危险了,我们才从后面的一个角落里走出来,看着我们刚刚出来的地方是石壁,我有些蒙圈。
秘籍上记载了几千种蛊,但介绍都不算多,而这个,上面也有记载。
障眼蛊,成百上千只成群结队,吃了什么,就会变成什么样子,还有同样的作用,这也就是为什么碰到荆棘的时候,居然会疼。
重点是,这样的蛊早就消失了,曾经有人用障眼蛊吃了人,想要化为某个人的样子,太残忍而被列为了禁蛊,全被烧得干干净净,就是三山寨的千蛊室里,都一只没有。
这里却还有!
大樊村,就像是一团迷雾,越看,似乎越看不透彻了。
“我们下去吧。”我好奇心很满,但更多的,是想要知道马天的行踪。
顺着小路我们下了山,走近了村子。
大红的绸花挂在每家每户的门前,喜悦的唢呐声音在村口就能听见,我心里有些慌,小鹿已经撞破了心墙,把大脑搅成了浆糊。
最顶部的吊脚楼红色已经挂满,大红灯笼摇曳着,声音也都是从那里传来,一路的红绸,几乎挂满了这条通往里面的小路。
真刺眼,我手抚摸过,润滑的触感一摸就知道上等的东西,在这里,能用上的,也只有樊娜了吧。
我大脑完全放空,“小龙,你去四处找找大龙的踪迹,我和阿力去找马天。”
“好。”小龙早就迫不及待,我才话落,他人就没入了一个巷子里。
我和阿力也不能大摇大摆的走上去,便也走进了一个走道,慢慢往上面走。
我感觉很慢,但轻喘气的身体,都在表达着我的着急,明明到了吊脚楼的下面,我却没有勇气再走上去了。
喜婆拜堂的声音,宾客的祝福,奏乐时的喜庆,都那么真实,那么刺耳。
“我们晚上再上去吧,现在容易被发现。”我看了看阿力,说道。
他不会反驳我的话,意料之中,我们悄悄摸到后面,找到了新房之后,我躲到了隔壁房间的床后屏风后面,而阿力,在一个小时之后,带着一只烤鸡进来了。
食之无味,我吃了一点,就全给阿力了,紧接着靠在墙边,隔着一堵墙,能听到新娘子的声音。
“他还没有来吗?”这声音,似曾相识,是樊美丽的声音,明明过了很久,现在却记忆犹新,就好像是昨天的事。
马天曾经那么果断的拒绝。
“你一个新娘子,要矜持,那新郎又不会跑。”喜婆的声音,就是听着也能感觉到喜悦,由衷的喜悦。
那个新郎,就是马天,那熟悉的感觉,情蛊的牵动,让我没办法去忽略,去扭曲事实。
夜色慢慢暗了,隔壁有些吵,因为新郎来了,我贴紧了耳朵,明明不想这样的,可还是忍不住。
吵闹过后,安静了下来,我几乎能想象到,我的夫君此刻在揭开新娘子的盖头了吧,真好,好到心在滴血,而我连出去的心,都没有。
“天哥哥。”
我懵了下,身体却还是有了反应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声音,酥得我恶心,但对于男人来说,是骨头都酥了吧?
耳朵贴紧了墙,等着马天的回答。
“我已经娶你了,博轩呢?”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淡漠疏离。
我的心漏了一拍,短短半月时间不见,心里就已经想念了,只是听着声音,就已然满足。
“洞房之后,我自会带夫君去见小侄子,毕竟他也是我的侄子嘛。”樊美丽的声音,顿时坏了我的好心情。
“我身上有情蛊,不能行房事。”
“我这有蛊药,可是我姐姐求婆婆得的,夫君服下,就不会顾及情蛊了。”樊美丽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今天必然要和马天有些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