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走了好一会,他似乎往山坡底下走去,因为我感觉到他步伐快了许多,还有下坠感。我这时却感觉腰间的伤口更痛了,实在忍不住,伸手摸索到他胸口处,紧紧拽着他衣襟借力挺了挺腰。
“别乱动,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摔下山。”他感觉到我动弹,出声警告我。
我下意识的抬头想看他,可惜眼前还是白茫茫一片,随即痛苦的朝他解释道,“我腰实在……实在痛的受不了,还有,我感觉胸好闷,喘不过气。”
“胸闷很正常,是因为牛钉蛊的毒素发作引起的。稍后,你还很可能会产生幻觉。”他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说话间,气息也很不稳。
这样的声音有些像男人那时说话的声音,所以,我听着有些尴尬,微微烫了脸。怕被他看出异样,赶忙低下头将脸往他怀里钻了钻。
“你倒是在陌生男人的怀里挺享受!”他冷嘲了我一句。
我的脸就更烫了,忙解释道:“这不是没办法嘛……再说了,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感觉很熟悉,所以,我并不排斥。”
他听到我说熟悉两个字,身子僵了僵,步伐也放缓了,“你也觉得我身上的味道熟悉?”
“嗯。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面?”我趁机问道。
他却像是在前一个话题上没回过神,自言自语的道:“为什么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总感觉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就连我的蛊虫似乎都……不可能,我们不可能以前见过面。”
“什么?”我没听懂他的话,疑惑的问了句。
“你身上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这款香水用的人多吗?”他似乎低头闻了闻我身上的味道。
“我身上用的可不是香水,而是我奶奶给我专门用雪水泡腊梅、栀子花和橙皮的润肤水,擦脸用的。算是我们家祖传秘方,能保持皮肤湿润不开裂。味道很好闻吧?”我自豪的说道。
要知道我奶奶可是只给我配这润肤水,当然给我妹妹也配过,可她自从和我妈进了豪门之后,再也瞧不上这些东西了。所以,这个世界上,恐怕拥有这个香味的人,只有我了。
他没回答我好不好闻,只是呼吸变得更为急促。许久也再没和我说话。
我们一不说话,便能感觉到他抱着我走路时,我身上的衣服摩擦他身上衣服传来的轻微响声,这让我觉得很尴尬,便又深吸了口气,朝他问道,“你怎么说也算是我的恩人了,你如果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的话,那我以后就叫你恩人先生吧?”
他闻言像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哈,你脑子有病吧!还恩人先生……你叫我思忆吧。”
“思议?议论的议吗?”哪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肯定是他在搪塞我的。
他这样反倒是让我更为好奇他的身份了。
“记忆的忆。”他给我解释了一下。
我则喃喃唤着他的名字,“思忆?思忆!这名字很有深意的感觉。”
他不再回应我,而且脚下的步伐更快了些。让我腰间的疼痛感更强了,我便也没心思再多话。
这样大概走了能有半个多小时,我才被他像是放到了摩托车上坐下,他随后也坐了上来,拉起我的手抱在他的腰间,“抓紧了,一会要是自己松开掉下车我可不管。”
我眼睛看不见,自然也顾不得男女大防的事情,只为了保命的紧紧抱住他的腰。他的腰比马龙要细一点,但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他健壮的腹肌,可见,他应该也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要不然刚才也不会抱着我在山上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我刚抱紧他,他就“轰”一声,发动了摩托车,然后就在颠簸中往前方快速行驶过去。
在行驶过程中,我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只能从风吹的我长发几乎竖立,以及耳边嗡嗡的风声盖过摩托车鸣声,判断出他摩托车开的很快,本能的将他的腰越抱越紧。
而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力量,腰部的肌肉也绷得紧紧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听到耳边的风声变成了嘈杂的叫卖声,以及汽车行驶的声音,便知道他载着我似乎到了城镇里了。也因此,他车行驶的速度慢了下来。
“吱嘎!”
突然,他摩托车猛地停了下来,我不备,身子往前一涌,胸口和脸颊重重的撞在他的后背上,不禁痛的我半晌动不了。
“你抱上瘾了?快松开我!”
就在我难受的时候,思忆朝我不耐烦的道。
我被他这一吼,顿时尴尬的脸红心跳。赶紧松开他的腰,可刚松开他。他就下了摩托车,我不备,身子跟着摩托车一偏,“噗通”一下,摔在了坚硬的地上,还正巧摔在腰间的伤口上,痛的我捂住腰缩了身子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