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崇没说话,往后退了一步,将她抓着手臂的手掌拿开几分。
黎幸皱了下眉,有些站不太稳。摇摇晃晃继续往他跟前走,不太高兴地说,
“你站那么远干什么?”
楼崇拿起旁边的酒杯握住手里晃了晃,站在半米远的位置,单手插兜俯视着她,很淡地扯了下唇角,
“你走过来不就好了。”
黎幸脑袋发晕,酒劲直冲上大脑,她皱眉往前,扶着岛台向前走,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扑进他怀里。
酒精开始蔓延,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脸几乎埋进他胸口前,半天没动。
“黎幸?”
楼崇低眸,开口叫她地名字。
她没做声,只更用力地拽紧他的胳膊,似乎是怕他跑了一样。
楼崇有些失笑,垂眸看着她掩在发丝间的脸,轻描淡写笑了下,
“抓那么紧做什么,我又不像你,不会跑。”
怀里的人没有说话,但还是拽着他的胳膊,闻言她似乎动了动,慢吞吞地扬起脑袋,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像是在辨认确定着什么。
“看什么呢?”他也低头看着她,手握着她的肩膀将人掌住。
黎幸没说话,只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拽拉着他的胳膊往上借力,踮起脚重重的吻了下他的嘴角。
楼崇愣了下,接住马上要倒下的人,按住她的后背。
“楼崇。”
她抱着他,小声叫他的名字,眼睛有点红,声音也很低。
楼崇垂眸看着她,无声的笑了笑,漫不经心地抱着人一点一点往卧室那边走,应声道,
“嗯?”
黎幸仰着脸,脸颊红红,眼睛也红红,漆黑乌润的眸子却闪闪发亮的看着他,她开口,有点委屈有点小心翼翼地说,
“你能不能离我近一点……”
“我们一起把破掉的镜子修好,好不好……”
她说完,已经再没有意识,歪头倒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楼崇脚步顿住,沉默片刻,看着怀里醉倒过去的人,低眸视线盯着她看了会儿,伸手拨开她的头发,将人抱回卧室。
——
黎幸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脑袋很疼,很显然是宿醉后的反应。
昨晚那杯苦艾酒对她来说度数实在太高。
她已经不太记得后面发生什么,只大概有点印象,是自己好像出去看见楼崇没睡觉在喝酒,然后就这样了。
她起身下床,拖鞋在床边放着,旁边沙发上还有一套衣服,从内到外一整套。
应该是楼崇准备好的。
换好衣服洗漱完,黎幸从卧室出来。
客厅已经没有人,只有小橘悠闲的躺在沙发上舔毛,看见她出来也只是懒懒的晃了晃尾巴示意。
前面餐桌上有早已经准备好的早餐,放在保温盒里。
黎幸走上前,打开盒子里,里面是一些很清淡的早餐,下层还有一壶醒酒汤。
她坐下,吃完早餐,拿起手机给楼崇发了条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