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典狱长,不是别人,正是萧既的亲舅舅,钱江。
萧既的母亲不过是个宫女,他外祖家更是破落,不然也不会让女儿进宫做宫女了。
哪怕后来萧既做了王爷,他的外家也没能跟着沾上一点光。他那外家别说如礼部尚书和江宁侯府,就是比之当时的叶家都差得远。
到了萧既舅舅那一代,更是没一个成器的。
萧既不敢完全跟外祖家断绝来往,怕落得个趋炎附势薄情寡义的名声。因此就将他二舅钱江安排进了他主理的刑部。
没敢给大的官职,不过就是个典狱长。
老汉的妻子和儿子几次喊冤,求告无门。
后来得知了萧既和钱江的关系,悲愤之下,才想趁着萧既娶妻,往花轿上泼粪泄恨。
而那老人,被叶清岚派人押走后,没几日,就被人用草席裹着扔去了乱葬岗。
剩下的那个儿子,为了复仇,只好从军。
最终成功接近叶清岚,伺机报仇。
叶清岚虽说也是被蒙蔽,但是她当时认为夫妻一体,萧既的错就是她的错。因此她当时不但没有发落那个小将,还给了他银子放他离开了。
今生既然有机会重来,她还是希望,悲剧不要重演。
所以她与苏念真交好后,得知苏念真的父亲接任刑部侍郎,还是没忍住提醒了苏念真一句,让她回去提醒她父亲,有时候也要向下看看。
而且,她总觉得,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她想用这件事给萧既扒一层皮。
但是不能误伤友军。万一弄个不好,把苏念真父亲牵连进来,她会觉得对不起孙念真对她这一片真心相交。
想来想去,这件事,若是能经由刑部尚书苏怀的手亲自揭开,虽不至于能有什么功劳,但至少功过可以相抵。应当不会受什么牵连。
想到苏念真送来的消暑宴请柬,日期就在明天。
叶清岚合计着,看来得想个什么办法,见一见苏怀才行。
她敢肯定,萧既这个典狱长舅舅身上,绝不止那老汉一件事。他既然敢收钱折磨人,就说明这种事他一定常做。
难怪上一世萧既那个外家后来越来越富足。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萧既渐渐得势,所以他的外家日子也好过起来。
要是不止如此呢?
这里头可挖的东西,恐怕不少。
正好,借着这件事,看看她的新盟友好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