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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萧潋意冷笑道:“我大可把你绑在这叫一个晚上,横竖你的云哥哥现下已不在宫里了。”
“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萧潋意抓小鸡似地拎着他往回走,“不然你接着叫,叫得再大声一点。”
宋多愁毫不客气,扯着嗓子便嚎,只不过嚎了半天,却始终没见徐忘云的半个影子。
他如遭雷劈,一时呆住了,心底慢慢爬上来个十分恐怖的念头,云哥哥好像是真的……不在宫里了。
进了屋,萧潋意将宋多愁随手往地板上一丢,瞧着宋多愁呆若木鸡“啪唧”一声摔在地上,半点反应没有。他想到自己满院被狗啃过似的花草,心下那股无名火又蹭蹭往上直冒,伸手便抄过了桌上桃蹊用来掸衣的藤编杆,当下就打算教教他何为礼义廉耻。
死孩子一眼没瞧着就要上房揭瓦,不打不成了。
只是他目光落在宋多愁的脸上,瞧见那孩子瞪大了一双眼傻愣愣地看着自己,也不知是想到什么,动作忽地就顿住了。
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样面面相觑地彼此瞧着,好像是象戏中被楚河界限划分开的两颗子,心下各有乾坤地互相僵持着。
与此同时,皇宫外。
酒馆内,徐忘云与陈簪青相对而坐,中间隔了条窄小的桌子,上面摆了几碟清淡小菜。
当日峪阳一别,陈簪青并不愿随他们一同回京,扛着她的幡旗独身南下。时隔几月,徐忘云应萧潋意之托来这家酒馆见陈簪青,什么也没和他说,只要他带给陈簪青一封信,顺带再拿些药回去。
“萧潋意叫你来拿药?”
陈簪青端坐在软垫上,不怎么客气地开口:“回京前他不是拿了许多,怎么,这段时间疯病又重了些,是要拿药当饭吃么?”
徐忘云没应她的话,将信封拿了出来,“还有这个。”
陈簪青接过,上下瞧了瞧,毫不避讳地当着徐忘云的面拆开,极快地上下扫完,冷笑一声。
徐忘云:“怎么?”
“他要我带你去找个人。”陈簪青将信纸收了袖中,面无表情打量了他半天,忽然说:“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叫照空?”
“不知。”
“哦,那我讲给你听。”陈簪青说:“这人是个酒肉都沾的怪和尚,平生最擅寻欢作乐,独身缩在大漠峭壁上,轻易不会出来。”
“前不久,萧潋意刚见了他一面。”
徐忘云说:“那这次要去找的是这位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