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回桓昱来接他,周迟穿着粗布工装,前胸后背满是白色油漆点,极短的圆寸刀削利落,正咬着烟弄墙角的油漆桶。
“哥。”
“来了。”
周迟应了一声,转头又给一工人兄弟递水,对方眼神躲躲闪闪,在他和桓昱之间来回。
第二天工人们交头接耳,说真没看出来,他竟然是房主。
硬装完又要软装,晚上吃完饭,周迟和桓昱都窝在书房里,桓昱有工作要处理,他则认真地在旁边涂涂画画。
至于周迟画的什么桓昱也看不懂,上学的时候他理综一直年级第一,但家里电器家具修修补补,基本全是周迟做,他没翻过书,基本就是看两眼,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所以在某些时候,桓昱对周迟的崇拜简直要溢出眼睛。
房子装修好,榆京已经入冬,下完第一场雪,两个人在客厅吃火锅,商量着什么时候搬家。
周迟嫌麻烦,说要不先等等,桓昱说都行,听他的。
外面雪厚厚一层,周迟饶有心事地盯着阳台,突然来了句,“阳城好像也下雪了。”
桓昱从厨房出来,歪着脑袋看他,知道他打开过阳城的监控,也知道他挂念周罗。
“我昨天给姑父打电话没听他说下雪的事情。”桓昱自然地接过话茬。
“哦。”
周迟眉心舒展一些,他坐在躺椅上,怀里团着毛毯,偏头冲桓昱勾勾手指。
“怎么了?”
“亲一下。”
周迟捧着他的脸,说完在他下巴快速亲了口,然后又无情地把他推开。
现在桓昱怄气也不只有一种方法,更多的是选择“身体力行”,加上有个合作项目需要去趟洛杉矶,这段时间不在家,所以那天晚上把周迟弄得求饶。
“宝贝儿,真不能再来了。”周迟推搡他的手指都在抖。
“哥。。。”
“叫爹都没用。”
出差半个月,桓昱隔着时差每天都要和他视频,周迟心想哪来那么多话能说,但还是一到时间就回卧室跟他视频,算是百依百顺。
两个人年轻气盛,一两句荤话就能挑起某根神经,隔着屏幕擦枪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