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薛云翊不是在宫中,就是在大理寺办案,没多少时间陪谷雨,不过,谷雨也是闲不住的,总往医馆去!
恰逢林舒有孕,也时常过府作伴,两人说不完的话,一点都不无聊!
方氏也时常带着薛凝露过府来,除了陪谷雨解闷,当然也是探口风,薛云柏的婚事尚未有着落,方氏比谁都急。
这日,薛云柏陪方氏过府来,恰逢薛云翊休沐在家,薛云翊便将探查来的消息说与方氏和薛云柏。
薛云翊将名册里的姑娘家世背景,性情样貌,通通说了个遍,薛云柏也无所谓,让母亲做主,方氏面露难色,十分难选。
谷雨见状,便问道:“云柏,你对伴侣有何要求?”
薛云柏不假思索,笑道:“像嫂嫂这般的!”
薛云翊喝了口茶,揶揄道:“痴心妄想!”
谷雨笑呵呵道:“这属实有些难!”
薛云柏瞧着薛云翊这样,笑道:“说笑的!以我的出身,高门贵女自是看不上我的,我也不在意门户,关键看人品!”
谷雨说道:“这我同意,京中待嫁的且门户相当的姑娘,几乎都在这册子上,不如与这些姑娘相看相看?”
方氏附和道:“谷雨说的是,与其盲目猜想,不如办个席面,请过府来相看一二!”
薛云柏说道:“这怕是不合适,传出去,名声尽毁!”
谷雨说道:“也不一定,又不需你出面,京中官眷开席面邀约也是常有的事!”
薛云翊自是知晓要以谷雨的名义邀人过府来,说道:“大伯娘可得亲力亲为,尽心尽力,莫要累着谷雨!”
方氏呵呵笑道:“瞧你这孩子,自然不能累着谷雨的,谷雨只坐着聊聊天便好!”
不日,谷雨便让东方照着名册,拿了名帖邀请各家夫人携女儿过府来!
起初,各家还埋汰谷雨上不了台面,以为要给薛云翊抬妾,才邀各家过府来,后边打听了才知道,薛云柏与薛云翊乃同宗同系的堂兄弟,这才明白其中缘由。
方氏第一次办这种席面,几乎都是谷雨瞧着别家办席面的规格,再按自家身份地位调整指点方氏。
府里的摆设、吃食、茶水一应妥当,各家夫人瞧着薛府的排场,称赞不绝,不过,总有一两个身份地位高些的爱挑刺,方氏敢怒不敢言!
席面上,谷雨坐上席,林舒也过府来撑场子,一一给谷雨和方氏介绍,谁家姑娘好,谁家姑娘不好,哪些姑娘好,父母却难缠,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还真不能光看‘官方’的调查。
方氏很是纠结,谷雨只说吃饱再看,方氏只好听谷雨的,薛凝露一直跟在谷雨身边,倒是看的清楚。
林舒还一度开玩笑说,薛家还有这么好的姑娘,可否便宜了自家弟弟,弄得薛凝露很是不好意思。
席面结束,谷雨邀请大家去后院赏戏,还是上回薛云翊请的戏班子,只是这回演正经的戏曲,大家都稀罕着呢!
有几家夫人吃过席面便告辞,谷雨瞧着她们许是猜出自己的用意,觉得跟身份低下的人家一起有失身份吧,倒也不必挂怀!
夫人们在后院里看戏的还是少有,今日算是偷的浮生半日闲,好好享受一番。
姑娘们就不一样了,不爱看戏的便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笑攀比,琴棋书画、女工,无一不能比,当然,也说起了薛云柏等众多才子。
不过,有一个姑娘倒是不一样,独自一人坐在荷花池边赏鱼喂鱼,模样文静秀气,穿着也很是素净,倒也不沉闷,眉宇间尽是笑意,一个劲让鱼儿多吃些。
薛凝露瞧着她一人,便上去与她搭话,没成想,俩儿人还挺聊得来。
谷雨和林舒坐久了,想起身活动活动,瞧见这两人聊得欢,便过来了,那姑娘也不慌张,大大方方行礼。
林舒笑着说道:“石大姑娘不喜看戏吗?”
石澜芝笑着说道:“我喜静,不爱热闹!”
谷雨笑道:“倒是与我性子相近!”
石澜芝说道:“听闻县主医术了得,澜儿也喜习医,偷偷学了好些年,但家中大人不让行医,我可否常来府上跟县主习得一二?”
谷雨没有直接应下,问道:“你为何想要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