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嬷嬷听了老夫人的话,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转身去将玉扳指取来。
小方氏忙说道:“祖母,不必如此,铭恩尚小,且这物件祖母收藏多时,孙媳不忍夺爱!”
老夫人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无妨,无妨,且拿着把玩!”
方氏示意让小方氏收下,笑着对老夫人说道:“母亲向来仁爱,定要好好将养,铭恩学着行走了,将来定要在母亲身边绕膝。”
老夫人笑呵呵,点点头,而后对薛靖楠说道:“大郎啊,听闻西街那边铺子生意不甚好,可与靖远商量商量,莫要硬撑,如今生意不好做,抱团取暖才是上策!”
薛靖楠点点头,说道:“儿子听母亲的,母亲身体不适,莫要忧心!”
老夫人屋里围满了人,你一言我一语,老夫人很是高兴!
但蒋氏听闻了自己儿子在老夫人跟前尽孝,很是动怒,自觉老夫人抢了她的儿子,激动之下,摔下了床,吓坏了李嬷嬷和大丫鬟。
李嬷嬷无奈,这才让人去大房府上请薛靖楠,老夫人听闻蒋氏不好,便让薛管事去请孙静去瞧瞧。
孙静看过后,对薛靖楠等人说道:“蒋氏大限已至,不多时了!准备后事吧!”
薛靖楠神色有些哀伤,方氏掩面抹泪,只听着蒋氏嘴里喃喃而语:“郎君,您终于肯来见妾身了?您是来接妾身来了?”
薛靖楠跪在地上,握着蒋氏的手,说道:“娘,您说什么?儿子听着,您尽管吩咐!”
蒋氏突然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账顶,笑了笑,便将眼睛闭上了!
二房哭成一团,第二日便发了丧,老夫人病着,却也强撑着随薛靖远夫妻来上炷香。
蒋伦一家前来吊唁,瞧着老夫人来,很是不忿,冷言冷语道:“我姑母没了,称了老夫人的心了!”
薛靖楠斥责道:“表兄,莫要胡言乱语!”
转而对老夫人说道:“母亲能前来送娘…姨娘一程,儿子很是感激,只是母亲身体抱恙,母亲还需多注意!”
蒋伦大骂道:“薛靖楠,你个孬货,竟…”
薛靖楠压低声音怒斥道:“表兄慎言!此乃我家事,表兄何必插足?表兄莫要闹事,惹我娘不安宁,如若执意如此,便请表兄离去!”
沈氏见情形不对,便将蒋伦拉走,老夫人颤颤巍巍,握着薛靖楠的手,说道:“大郎是个孝顺的,无需念及老身,她也是当得你喊娘的!”
薛靖楠听着老夫人的话,感激涕零,跪下说道:“多谢母亲成全!”
七日后出殡,薛靖远听从老夫人的安排,送蒋氏最后一程!
蒋氏的一生都在为自己争斗、为儿女争斗,到头来,什么都带不走,老夫人也终是放下了,舒了一口气。
薛靖楠也是心堵,这两年,先后送走两个儿子,又送走了亲娘,着实令人唏嘘,大醉了一场,嘴里说着:“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造孽啊!”
方氏也明白薛靖楠,只默默在一旁作陪,让薛靖楠好好发泄一通。
夜深,才将他安置好,而后连夜书信传去白鹿洞书院,元日,薛云柏才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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