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梧嘿嘿一笑,“老爷子没说什么,我就听文伯说起了老爷子对小柳氏说的话,我心里就舒坦了,自然看着别的事儿也就顺眼了。”
郭嬅语恨不得一个白眼上天,“那父亲当着我面说的那话我不也跟你说了吗?也没见你那么高兴啊!”
“说一遍许是气话,说两遍三遍的大概就是真心话了吧!”沈清梧笑的眼神飞起,“我还以为老爷子眼光有多差,原来心里早有计较了。”
郭嬅语无奈的摇摇头,亡母的事情大概是沈清梧心中永远消不掉的痛点,小柳氏上位亦是他永远不会原谅的事情。就因为这些,父子关系之间的隔阂永远不能消弭。
这两年父子关系虽然有所缓和,但总归是有裂痕的。直到沈长育不管有意无意说出的这句话,才终于让沈清梧终于愿意跟自己这个爹有进一步缓和关系的可能了。
“结发嫡妻终究是不一样,这是人之常情,终归是你以前想得多了。”
郭嬅语说完这话猛地就被沈清梧搂进了怀里,沈清梧带着热气的呼吸瞬间就出现在她耳边,“小妮子,打量我听不出来你吃醋了?”
“谁吃醋了,我不是在讲道理嘛。你看你老是觉得父亲不在意母亲,但是事实证明这么多年父亲还是对母亲有所惦念的。”
这件事恐怕放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都会多想的,某些程度上来说郭嬅语和小柳氏一样都是继室,前面永远都横亘着一个死了的原配。
“傻子。。。。。。你真是个小傻子。”沈清梧搂着郭嬅语轻声呢喃了起来,“我要怎么样才让你相信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郭嬅语没说话,任由沈清梧把她抱着躺到了榻上,佩月见状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秋霞正从小厨房端了点心过来,一看佩月的神色就顿住了脚步。
“看老爷和夫人这个架势,怕是过不了多久又得添个小少爷了吧!”秋霞也是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忍不住就跟佩月咬起耳朵来。
佩月忍着笑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还没嫁人就满嘴胡咧咧,到时候看你嫁人了有没有本事三年抱俩!”
“我哪儿有夫人那个福气啊,倒是佩月姐姐你,都有了身孕还不说去歇着,是嫌我和点朱几个不争气吗?”
佩月被秋霞逗得直笑,手指头点着她的额头,“你个小蹄子就是不识好人心,现在府里那个春桃夏莲死盯着这边呢,你们几个年轻面嫩不好意思跟她对着来,还不得让我来呀!”
“这话说的是,我佩月姐姐一出手,这府里别说那两位通房了,就是淑姨娘春姨娘来了还不得让三分呀!”秋霞差点就笑出声来,“听说那天春桃姑娘把姐姐气着了,然后夏日里供的冰就没有了,差点给她热起来一身痱子!”
佩月白了秋霞一眼,心口却是多少有些开心的,“还不是你姐夫,我就回去随口说了一句。”李管事虽然不如刘有财管的权限大,但多少也是二院那边说得上话的管事。那天一听说自家妻子被春桃气着了,他心里就想着要给老婆出气了。
房里人折腾了一下午,房间外面佩月和秋霞也东扯西扯的说了许多,但是脚步却半点没有离开正房的意思,这么一来可是把想找机会进一趟正房的绿水给气的倒仰。
等到了晚上用晚膳的时候,沈清梧才跟郭嬅语说起了今天小柳氏发怒以及自己格外开心的的根本原因。
“老头子说当年小柳氏进门算是妾侍,后来才扶正的,这么多年他没想明白这件事,如今觉得十分对不起我娘,想着从明年开始逢年过节祭祀的时候,要小柳氏在我娘牌位前行妾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