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愔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
她思索了很久,想不通是谁透露了自己的行踪。
就在她沉思时,门外又一次传来裴既臣的声音。
这次,他的声音显得不那么冷静,透着一丝火药味。
“桑愔,你再不开门,我就让人把门砸开,你知道的,就算我现在把酒店砸了,我也赔得起。”
“……”钱多压死人!
桑愔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走到房门前看向猫眼。
门外就站着裴既臣一个人,但男人的神色比起下午还要冷酷,眉目之间甚至隐隐能看到火气。
等等,他凭什么生气啊?
桑愔脾气也一下上来,一把拉开门。
但她长了个心眼,没把门全部打开,只露出一条缝,不满的看向男人。
“道歉的话就不用了,但是你想我给你道歉,那也是痴人说……这是什么?”
桑愔看向裴既臣举起来的手机,上面是她站在门口和一个只露出半边身子的男人讲话的照片。
看着裴既臣怒火中烧的眼睛,桑愔突然意识到什么。
酒店房间,男人,孤男寡女。
很明显,刚刚那侍者不是发神经,而是被人指使来找她搭话,躲在暗中的人拍下了照片,发给了裴既臣。
裴既臣现在来找她对峙,就是背后那人想看到的结果。
桑愔皱了皱眉头,拢紧了胸口的浴巾。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刚刚那只是酒店的侍者,他送餐车给我。”
裴既臣嘴角微微勾起。
“你以为我会信?”
她在被他赶下车后,不但不回家,反而一个人跑到酒店里来开房,这就是最可疑的地方。
裴既臣原本也不信她会这么做,但那仅限于从前的桑愔。
他可没忘记,眼前这个桑愔口口声声自己失忆,不仅忘了他,还不再爱他。
她要是想在离婚前给自己找个备胎,不是不可能。
“让开。”裴既臣盯着桑愔平直的肩颈线,堪堪遮挡住胸口的浴巾,透着一丝欲拒还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