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好。”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同学。在一天就珍惜一天吧。”
“您这大风大浪见惯的,也感慨?”
“可不,又不是牲口,谁能没一点感情在?”将军抿了口茶,“从军四十六载,送走四十五拨战友,年年如此年年来。”
“呵呵,你这在楼里,又见了几茬。”
“还是年轻好。”
“您也年轻。”
“这小嘴,在部队,怎么也得是个宣传干事。小子,你啥时候走?”
“我啊,准备赖着不走了。”李乐笑了笑。
将军点点头,“也行。此地甚好。回去吧。”
“诶。”
。。。。。。
“那意思,毕业典礼,你就不准备上台了?”马主任看着找上门让自己签字的李乐,问道。
“算了,这事儿,除了校报上的一点豆腐块,没几个人会有印象,再说,我上去说几句,放几颗催泪弹,真没啥意思,回头指不定还得被他们嘘,说你矫情。”
“行吧,我给上面说一声。你准备几号走?”
“二十八号,森内特教授那边的机票都给定好了,签证前几天也下来了。”
“行啊,这次去,好好和森内特教授那边沟通,十月份他来,最好能定下来演讲和交流的题目,毕竟是LSE的学术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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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前缀得说清楚,那老头怪得很,不喜欢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嗯,知道了。”
“惠老师那边说过了没?”
“说了,有些不情不愿的。留了一大堆作业。”李乐无奈道。
“呵呵,他就是这样的,什么都没那些课题重要。”
马主任捏起笔,在表格上签了字,递还给李乐,“这就算是手续走完了。”
“真快啊。”
“是结束也是开始。”
三天后,一场如约而至的毕业典礼,为燕大历史上的第九十九批本科生送行。
讲话,颁毕业证,颁学位证,一道道流程,仿佛在为几千名毕业生推开离去的大门。
始于金秋,终于盛夏。
虽说李乐拒了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讲话,但还是上了主席台,领了两个奖,一个校优秀毕业生,一个燕京市优秀大学毕业生。
捏着两个奖状下台时,“这都拜拜了,咋又是他”的议论声传到耳朵里,李乐挠了挠头。
回了座位,李乐垂着脑袋,试着抓取四年里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