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秦墨和周宴一脸关切地杵在那里。
肚子里隐隐作痛,我撑起身,想坐起来。
周宴按住我的肩,不许我动弹,细音轻柔地说道,「别动,好好躺着吧,你刚做完流产手术,需要休息。」
秦墨在一旁默默地看我们,眼底复杂,还裹夹着心疼。
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豆大的眼泪滑溜,心尖有股淡淡的忧伤,不浓烈,却也抹不掉。
这样也好,省得我纠结孩子的去留。
天意如此。
秦墨双手轻轻地抓握起我的手,掌间的热意传来,萎靡的脸上满是愧歉。
「悦悦,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怀孕了,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
我不动声色的抽回手,侧头不去看他。
「秦墨,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不会有以后的,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秦墨愣在原地,仿佛是个木头人。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视线灼热如火,我丝毫不为所动。
半晌后,周宴淡淡地开口道,「秦先生,请吧。」
他疏离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拒绝。
秦墨冷哼一声,声音带着冰碴子,「周先生,你有什么立场,请我离开。」
周宴冷腔冷调,伸手替我掖了掖被子,「悦悦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
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四射。
我怕两人掐起来,急忙出言,「别吵了,都走吧,我要睡觉了。」
秦墨看了看我,落寞地走了。
周宴乖乖地闭了嘴,却赖在病房不肯走。
「你睡你的,我保证不吵到你。」
周宴不仅固执,脸皮还厚。
他说他有照顾人的经验,坚决不走。
我犟不过他。
随他去吧。
我可能和医院有缘,刚要出院,又住了回来。
秦墨每天都来看我,在门口的小玻璃窗前,默默站一会儿,又默默离去。
周宴一心二用,工作和照顾我之间,两不误,而且每项都完成得很好,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掌控能力。
住院期间,我去了看望了秦墨妈妈。
江晨到底怎么死的,我需要弄明白。
虽然我们曾经差点成为婆媳,但我对她的印象不深,毕竟她看不上我,我也不喜欢往她跟前凑。
曾经的气质贵妇,如今变得形如枯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