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老妪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刚刚分明还在这里呢。”老妪直接跪坐在地上泪流满面。毕竟她不仅亲眼目睹了自己的老板和女儿的死,现在居然连尸体都找不到了。钱玉瑶和宋程二人都看向文启。整个房间里面十分的干净整洁,丝毫没有一点血迹。她们都怀疑是不是老妪记忆出现了错乱。或许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儿。“大人,大人,你可以一定要相信我。”老妪又转向文启哭诉。钱玉瑶和宋程二人倒不是觉得老妪会撒谎。而是觉得老妪可能精神不正常。毕竟没有人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文启再次将老妪扶了起来。“大娘,你放心,我相信你!”文启说道。虽然房间里十分的平静,东西也摆放的十分整齐。但是文启相信老妪说的话。“房间里面有血腥味!”文启低声说道。仿佛生怕惊醒了什么东西。宋程和钱玉瑶二人抽动了一下鼻子,也终于闻到了一股淡淡得血腥味。这里明显是一个小女孩儿的房间,有血腥味实在是不正常。或许真的如老妪所说这里曾经发生过命案。“看来你走之后他们又回来了!”文启沉声道,“居然打扫的如此干净。”文启在房间里面缓缓的踱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发现房间居然被收拾的十分干净,周围甚至没有一点血迹。“处理现场的应该是个老手。”文启沉声,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他虽然能够将现场处理干净,但是却没有办法处理血腥气!”文启对老妪的话深信不疑。老妪虽然神情有些慌乱,但是整体来说还算清醒。所以应该不会说谎。可如今线索居然都被抹了去。但凭老妪的人证,什么都不足以说明。文启缓缓皱起了眉头。他走到门口朝外望去,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最好能够找到一些脚印,或者血迹。沿着血迹说不定就能找到尸体。可现在大雨依然下个不停,将一切的线索通通的抹去了。就算文启的鼻子像警犬一样灵,也未必能够在这样的大雨之中找到血迹。“难道是曹家父子将尸体处理了?”钱玉瑶沉声问道。“应该是!”文启点了点头。“真是畜生!居然毁尸灭迹!”钱玉瑶怒道,“我现在就去曹家,把他们揪出来。"钱玉瑶做势就要出门,文启连忙出手把她拉了回来。“你别冲动,如果现在去抓他可是滥用私刑。”文启说道。宋程的脸色也是煞白,他自然明白文启的意思。他虽然先前的时候是在户部,但对于刑部的手续也是略知一二。此时,尸体和所有的线索都被处理干净了。不可能单单的凭口供就处罚曹冲。所以此时他们甚至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继续找线索。“宋程准备一下文书!”文启说道。“好!”宋程点了点头,立刻明白了文启的意思。他们现在不能处罚曹冲,但并不代表不能抓曹冲。完全可以以对簿公堂为由,先将曹冲扣押起来。如此,再找线索也不迟。钱玉瑶看得那叫一个气。恨不得现在就把曹冲碎尸万段。但是也知道现在根本不可能。他虽然不是什么官方身份,但是如果做的话一定会给文启惹麻烦。还真让曹万说准了。朝廷的身份既是文启的优势,又是文启的弱点。朝廷的身份给文启多了一份保护伞,但也让文启必须遵守着朝廷的规则办事。很多事情都多了许多限制。“大娘,你不要着急,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文启沉声说道,“一定不会让坏人逃之夭夭。”文启宽慰道。老妪现在已经泣不成声了,只是不停的感谢。文启脸色也严肃了起来。他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追查到底。必须要将曹家父子绳之以法。才能告诫老妪家人的在天之灵。·······次日,天刚蒙蒙亮,文启便直接开堂。所有的手续都已经趁夜办好了。文启签发了搜捕令,让捕快前去押曹冲。老妪跪坐在公堂之上,无论文启怎么说,她都不愿意起来。她哭了一夜,眼泪都快要哭干了。此时,跪在朝堂之上,身体显得异常的单薄。看起来摇摇欲坠。感觉下一秒她便会倒在公堂之上。可她跪坐得却十分端正。眼神之中充满血丝。仅仅得等待得曹冲。“草民曹彪见过文大人!”此时,捕快押着一人过来了。然而那人却并非是曹冲而是曹彪。曹彪被捕快扔在了地上,他倒也不恼,跪地给文启行了一礼。文启点点头,没有让他站起来的意思。“大人,曹冲并未在曹府,我们只好将曹彪带了过来!”一位捕快沉声说道。文启皱了皱眉头,曹冲跑的果然挺快。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了曹家确实有问题。否则早不走,晚不走,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走。“曹冲去哪了?”文启问道,语气不善。“回禀大人,曹冲昨日去探望干爹了!至今未归。!”曹彪的语气依然十分恭敬。但是在文启听来却有几分笑里藏刀的意思。“探亲去了?”文启眉头微皱。“什么时候走的?”文启继续问道,希望能够从曹彪的回答之中听出什么东西。“回禀大人,昨天下午离开的。”曹彪依然跪坐在地上。既然文启没有让他起身,他便依然跪在地上。“昨天下午离开的?”文启冷笑,“可有人见过?”“曹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皆可作证。“曹彪没有表情的说道。文启撇了撇嘴,心想曹彪确实难对付。说不定他早就和曹家,其他人串通好了。这个问题文启并不打算去问,就算问了也未必有什么效果。“大人他撒谎。”老妪原本听着曹彪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是却始终不知道说什么。直到听到曹彪说曹冲昨天下午就离开了家去探亲这才挤出一句他撒谎。曹彪冷冷的回头看了他一眼,问了一句,“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