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
她急需一个宣泄口,把一年来积攒的委屈都倾诉出去。
“沈娇娇最乖了。”孟珲生硬地安慰她。
他的身体僵得像石头,不太习惯女子突如其来的亲昵,心底却开始涌起无限的欣喜。
“呜呜呜,乖有什么用?你们都被孟绾骗了,呜呜呜……孟绾最讨厌了,她怎么能算计我!怎么能?!”
嘟囔到了后面,竟然变得愤怒起来。
沈娇娇捏紧拳头,整张脸憋得通红,像是在质问孟珲,又像是在质问自己。
男人轻叹一声,俯身吻上她的眼睛,将她脸上的泪水吻去。
温热柔软的触感从脸上传来。
沈娇娇有一瞬间的沉沦。
她模糊而又错误地想着,这世上终于有人是爱着她的了。
那颗被义母、被家人伤透了的心,渐渐被温柔缱绻的吻给温暖回来。
孟珲睁着眼,紧盯着闭上双眸、睫毛轻颤的女子,眼底闪过志在必得的微光。
即使日后被娇娇知道他使了卑劣手段,唾弃他也没关系。他不能忍受自己从小护到大的人,再露出委曲求全的笑。
终有一天,她的心只会放在他身上。
男人眼眸渐深,愈发加深这个吻。
亲过眼睛与脸颊后,他顺势吻住柔软的红唇,将那些委屈的哭泣和呢喃都吞进腹中。
温热大掌渐渐往下移。
“嗯……”一声轻吟从她喉间溢出。
男人眼尾发红,一手握住她的腰,另一手拦起她的膝窝,将她拦腰抱起,外袍牢牢裹在她身上。
抱起的动作太大,掀起一阵凉风,吹在沈娇娇裸露在外的脖颈上。
她被冻得生生打了个寒战。
崩溃的情绪渐渐平复,神志也开始回笼。
沈娇娇微睁双眼,发现自己竟然被义兄抱在怀中,身上的水渍润湿了义兄的黑色衣袍。
此时义兄正抱着她,大步走进东厢房内间。
看着近在咫尺的床榻,她吓得浑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义、义兄,你在干嘛?!”
声音尖锐而破碎,将她的痛苦、委屈和惆怅尽数打碎,只剩下惊惧。
孟珲没有回答,轻手将她放到床榻,俯身压了上去。
沈娇娇惊叫一声,又怕叫声引来外人,喉头死死压着。
她不敢大声呵斥,只好低声质问,“义兄!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