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既然先前被掳走,应当受伤了吧?
不然孟珲这小子的脸色怎么这样差?
竟然还舍不得让沈娇娇走两步去前院,非得让他个老头子踏雪前来。
“啊?为何要把脉?”
她嘴里问话,手上动作却不停,迅速将手放到桌上,又搭了一条手帕在手腕上。
钱老没说话,替她细细把脉。
“咦?”钱老那对灰白色眉毛高高挑起,“这脉象……你用过什么药吗?”
沈娇娇摇摇头,“没用过,醒来后就喝了您上回开的汤药。”
“身体很虚,像是刚刚大病了一场,靠喝药效果太慢了。”钱老收回手,“下昼我去给你施个针吧。”
“好。”她乖巧点头应下。
钱老扫了她一眼,“你先回去吧。”说完扭头看向孟珲,“孟小子,我有要事要跟你说。”
“你们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听的?”沈娇娇鼓起脸,有些不高兴。
瘟疫一事,她也是知道的呀。
钱老为何要避开她?
“不能让你听的事情,多了去了,快些走吧。”钱老不惯着她,连连摆手示意她赶紧离开。
她回头看向义兄。
“娇娇,听话。”
孟珲站起身走到她座位前面,将她拉起,又细心替她戴好帽子,整理好外袍,这才喊了外面的玉竹进来。
见义兄也不肯让自己留下,她丢下一句‘走就走’,气冲冲离开。
等人走远后,钱老直勾勾盯着孟珲,声音中带了一丝怒意。
“怎么回事,她身体怎么虚成这样?是不是染过瘟疫?”
孟珲叹息一声,“我不知道。”
那两日沈娇娇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只是听见她云淡风轻地说,被庆王推倒在地,好像撞到腰了,随后又跌落悬崖。
好在慕容紫一直护着她,没受什么伤。
紧接着就是落入土匪窝……
这些倒不算什么大问题,除了郊外农家那里。
那群土匪全都无一幸免,被农户家小子传染了瘟疫。目前已经死了两个,其他人也没见好,都在苟延残喘。
“难怪……”钱老摸了摸下巴的山羊须,眼睛微微眯起,正在思考着什么。
“娇娇回来的当晚就发起了高热,等她醒来后,看上去还挺精神的,我以为是您先前给她的驱寒汤药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