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年老成,养成这么刁钻的性子。
“薄总,咖啡,”把东西放下,她转身走。
薄宴沉,“今天开始,搬去别墅。”
她瞪着眼,“我不去。”
“去不去,不是你说的算。”他语气很淡,态度却比钢筋强硬。
拗不过去,苏眠讨好,“三年来,我都没住在别墅,现在住,这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吗?不是戳我的,是你的。”
“谁戳,让赵苛把人手指头掰了。”薄宴沉抿了口咖啡。
苏眠知道他打定主意改不了,“那能不能让我缓缓。”
“缓不了,老太太已经知道你就是我养在外头的金丝雀。”
苏眠愣住,噎得说不出话,好半晌才有气无力道,“好,我去收拾东西。”
“不用,老太太说不定带人在楼下等着堵你。”
老管家被年后的冷风吹得一个喷嚏,甩出大鼻涕。
正拿着纸擦,接到老太太的电话,“我等了五个小时,都没见着人,公司大门都进不去,您说苏小姐会不会搬去别的地儿了。”
老太太未雨绸缪,也架不住孙子的莲藕心。
“行了,回来吧,他这样就是狡兔不知道多少个窟,你回来陪我打五禽戏,这一天天的,把我心都操碎了。”
老管家甩出一把热泪,“好嘞。”
晚上,苏眠在别墅客卧忙着做场地设计,接到唐欢的电话。
“设计师姐姐,这周末出来逛街吗?我想去买点东西,你做设计的眼光好,帮我掌掌眼。”
苏眠略想,在家憋着不如出去透气,“好。”
她去敲薄宴沉的门,门打开就看到一幅美男出浴图,健壮的腹肌壁垒分明,人鱼线上挂着几滴水,浴巾挂得差点掉在地上。
“大半夜不睡觉。”薄宴沉瞥她涨红的耳根,勾唇一笑。
苏眠转头,“我只是来跟你说一下,我不可能总憋在这儿,兼职不能停,如果真遇到老夫人,我就拿你当挡箭牌。”
“还有,浴巾别掉了,我怕长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