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胡瑶的房间,齐勋很是无语地往椅子上一坐,将一串钥匙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房子在城东,靠近咱俩上班的单位,从现在开始,我们得自己养活自己了。”
想到那一个月只有几十块工资的职位,齐勋就是一肚子怨气,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认清现实,现在没有了家里的供给,该打的螺丝还是要去打的。
虽然他对胡瑶的美色觊觎已久,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得偿所愿了,但用自己的下半辈子作为代价,齐勋还是感觉自己的牺牲有些大。
归根结底,导致他的人生走上这条岔路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叫唐沭的。
只要想到这个人,齐勋就恨得牙痒痒。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那小子现在应该还在清溪镇吧,我这就去找人过去先将那伙人揍一顿出出气再说。”
见原本有些垂头丧气的齐勋突然站了起来,全身散发着戾气,胡瑶却是不紧不慢地冷笑了一声:“你想去动唐沭?我劝你还是尽早死了这条心吧。”
“怎么?就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你被吓到了?含山县是老子的地头,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呢,这个场子不讨回来,我今后还怎么在含山县混。”
“我的确是被吓到了。”胡瑶并不否认自己真的是害怕唐沭,“不过被吓到的可不单单只是我一个,还有你的父亲,齐大局长。”
“你在说笑吧?我爸怎么可能会怕那小子。”齐勋的眉头一扬,显然是不相信胡瑶的话,“不就是家里有点钱可以让他出来投资做生意吗?我就要让他在清溪镇连一分钱都赚不到。”
玩明的,他可以三不五时地向县里的相关单位进行举报,玩暗的,他可以找一帮人去闹事,目的是搅得清溪镇那边的店铺做不了生意,至于方法嘛,他可以换着花样一个一个来。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跟唐沭慢慢耗。
“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第一个要抽你耳光的绝对会是你爸。”
齐勋瞪眼:“咱们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吧,你怎么总是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能不能站在我这边支持我一下,难道你忘了昨天晚上你衣冠不整被人堵在房间里连头都不敢从被子里露出来的狼狈模样是谁害的了?”
“就是因为我没忘,所以我才不希望你重蹈覆辙,下一次你再落在唐沭的手里,可就真不会像这次一样让你全须全尾地出来了。”胡瑶的脸色突然变得郑重起来,眼角更是流露出一丝后怕,“你知道那个唐沭有什么背景吗?他是港岛某位大人物的后辈,能够住在港岛半山的人屈指可数,单凭这样一个身份,你爸都得对他恭敬有加,绝对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如果你真的敢去对唐沭做些什么糊涂事,你爸完全不介意登报申明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齐勋这一回终于老实了。
他爸是干经济工作的,在这样的耳濡目染之下,齐勋也知道现在国家的发展形式就是以经济建设为主,政府允许和鼓励私人创办工厂,来解决很多的社会问题,尤其欢迎这种拥有海外背景的投资者。
因为他们的资金雄厚,相关的技术和设备也能够超出内地现有水平的一大截,而大多数国人也有着进口情结,觉得国外的东西就是被自家的好,挂着中外合资招牌的公司在内地都是很吃香的,作为含山县分管经济的领导,齐局长不但不会向唐沭报复,反而会将他像菩萨那样供起来。
想到了这里,齐勋泄了气:“那小子真的很有钱?”
胡瑶点头:“至少几个亿的身家肯定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