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说完就走了。”
诺尔摇了摇头,他没有想在这里久留的想法。
“嗯?”拉克丝偏头面露疑惑的看向了诺尔。
“呼——”
诺尔迎着拉克丝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在拉克丝疑惑的眼神中,道:“西格尔先生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虽然有些残酷,但他必须知道拉克丝是否还是曾经那个拉克丝。
拉克丝闻言不禁瞳孔微缩,脸上笑容逐渐低落了下来。
“你特么——”
“没事的——”
两名侍从刚准备拔枪,就被拉克丝伸手制止了下来。
“可是,这家伙···”
“没事的。”
“我····诶···”
士兵还想继续说什么,但当事人都说没事儿了,他们自然也不好继续追究,只是恶狠狠的瞪了诺尔一眼。
“诺尔来这里就为了和我说这个么?”拉克丝表情有些低落和复杂,眼神中的悲伤清晰可见。
“那你知道追杀你和西格尔先生的任务,是由我负责的么?”诺尔强忍着不让自己的表情露出异样,淡淡的问道。
拉克丝闻言表情微滞,身体有些僵硬。
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一点。”
“你不恨我?”
诺尔看着拉克丝毫无恨意的眼神,忍不住问道。
拉克丝闻言迟疑了一下,随后默默摇了摇头。
恨么?
答案是肯定的,她是调整者,是PLANT的公主,但她也是一个人。
杀父之仇怎能不恨?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找一个可以寄托恨意的人。
但她的教养、从小到大灌输的理念,以及父亲的意志和那属于克莱因派的理念,和她肩上背负的责任,让她无法将这个情感寄托给旁人。
因为仇恨的滋养而孕育了战争,战争带来了杀戮,杀戮又点燃了新的仇恨,仇恨点燃更大的战火·····而她的使命和背负的理念就是为了斩断这可悲的循环锁链。
而要做到这一切,她就必须跳出这个循环。
所以她不能因为战争带来的仇恨而愤怒或抱怨,那是对西格尔及克莱因派理念的亵渎与背叛。
这是克莱因派理念绝对不能允许的,也是她自己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拉克丝、迪兰达尔、帕特里克·萨拉···包括克鲁泽,他们都对自己的理念有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
只不过拉克丝她们的执着和诺尔的执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