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李爻腰一扭,景平没反应过来对方用了什么招,就被护住后脑,放躺在床上了。
李爻居高笑眯眯的,指尖掠过景平的面罩,两下解开放一边:“这次让我看着你,”他指上次景平蒙他眼睛的茬儿,“现在是你有伤在身,不能太剧烈。”
他贴上去,吻景平脸颊上的瘢痕,拉起他布着红斑的左手抚摸自己、搭过肩膀。
“搂着我。”他贴着景平的耳朵轻声道。他对他没有半分嫌弃之意,每个落吻、每个动作都想给景平安心——皮相无可左右,我爱的是你。
景平懂得,景平也爱他。
更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知道上次委屈人家了。
可这种事,尤其于景平而言,“得到”对方的意义已经不仅限于字面般直白肤浅。那是扑火的勇气得到认可、是心理上的占据。他从前在李爻面前自卑,曾想这人太好了,我如何能有资格爱他。
而后,他一步步把爱意具象,具象得让李爻看在眼里。
李爻对他的交予,是对他付出的肯定。
肯定得到了一次,就想要两次。
爱很深。
但再深的爱意到了床上依旧会被感性驱使。上床还能保持绝对理智的人,要么是死的,要么是不爱。
景平被李爻亲得百爪挠心,只想把他紧紧箍在怀里,不让他继续招火。
力敌恐怕不成……
“郑老师,今天给我传信了。”他嗓子有点哑。
李爻一愣停了亲吻,撑起身子抬眼看他:什么?床上说公事,得是多大的事?
景平趁机搂着李爻就势翻身,得逞地把人圈在怀里,在对方耳垂带了一口。
他早发现了,李爻耳朵特别敏感,似乎也很喜欢被吻那里。李爻果然在他怀里发出声低缓的叹息,身子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吻没停。
答案含含混混:“辰王给郑老师发信,说蓉辉郡主留信出走要去信安城,辰王发现时已经晚了,只得写信给郑老师,托付照应一二。”
李爻合着眼睛,一半心思融化在景平缠绵悱恻的亲吻里,一半心思被揪在这事上:“她来……”他气息有点乱,“她来做什么,往糟乱里扎?”
“郑老师信上没说,”李爻早已脱了甲,景平咬住他中衣带子,一扯就散了,“但是晏初,你怎么又在床上提别人?”
李爻:……不是你先提的么?
而后,他睁眼看见景平带笑的坏模样。
……
啧。
在床上耍这样的小心思,可恨!
又挺可爱。
上次李爻已经从景平的行为里,品出对方对他未曾宣之于口的浓烈占有欲。
情到浓时,这臭小子恨不能把他揉进骨血里,疯狂中仅存一丝理智,因为念着他身上有伤。
李爻合上眼睛,再次妥协:罢了,肆意妄为也是我惯出来的。
第二日天将亮,李爻醒了。
睁眼见景平撑着脑袋卧在他身边,满脸的开怀。
他每次都这样,不用睡觉似的。
李爻叹了口气。
“怎么了?”景平理他银白的头发。
“没什么,”李爻合上眼睛,还略有疲惫,“自省活该被妖精吸干精血。”
景平笑出声来,轻轻帮他拢好松散的衣襟,遮住一片片的红印子,最后在他额头上亲了下:“你再躺一躺,我去趟信安城,顺利的话明日就能回来。”
李爻知道他为了郑铮信上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