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豆豆虽然不会看账目但是她有特长,过目不忘。
只看了一会,郑豆豆就发现那段时间邹记茶行与一家海记贸易行的业务很频繁,每天都有业务往来。
海记贸易行向邹记茶行采购茶叶,邹记茶行向海记贸易行购买米粮、棉布、帐篷等物资。
从数字看郑豆豆发现不了什么不妥,不过她直觉这家海记贸易行有问题。
郑豆豆将海记贸易行的账目拿给其中一位账房先生看。
景奕行带来的账房先生很厉害,只看了一会便对郑豆豆道:
“邹记茶行卖给海记贸易行的茶叶价格很便宜,向海记贸易行采买的物资价格则很贵。这中间有不少差价。”
“凡是遇到海记贸易行的账目都单独挑出来,无论金额大小、业务用途。”
见郑豆豆查到了海记贸易行,邹华再也忍不住:“我说。”
邹华是五年多前开始做假账贪墨,没两个月便被米国公抓住了把柄。
当时邹华很害怕,跪到地上求米国公。可米国公说的话让邹华又害怕又夹杂着一丝兴奋。
米国公道:
“你以后仍然可以如此操作,甚至力度可以更大一些,但这部分多出来钱我要占七成,三成归你。”
邹华答应了。
当时米国公并没有要邹华将他贪墨的银子交出来,邹华还存了一丝侥幸:是不是米国公大度不与他计较。
可他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没多久,米国公的儿子赵衙内就找上了他,让他带一万两银子去芙蓉阁。
邹华当时忐忑不安,不知道赵衙内要做什么?
等到了芙蓉阁,赵衙内让他花一万两银子点牡丹姑娘跳霓裳舞后,邹华吓都吓死了。
这么个花钱法,再多的金山都不够花。
可赵衙内带去的随从拦住了邹华,从他身上抢走了飞钱。
好在这件事过后,米国公那边并没有为难他。
郑豆豆插话:“赵衙内就这么喜欢牡丹的霓裳舞?不惜花一万两银子?”
邹华道:
“好像也不是,赵衙内是看完了牡丹跳的霓裳舞,但好像也就是随便看看,并没有惊艳之类的感觉。
他对牡丹也没显出多大兴趣。
我当时想的是那是因为他花的不是他自己的银子,可后来我一想又觉得不对。
就算当时花的是我的银子,赵衙内完全可以直接问我要,为什么要花在牡丹身上?
还是那样冤大头的钱?”
听邹华这样说,景奕行和郑豆豆对视了一下眼神。
他们二人都明白了对方之意:只怕芙蓉阁没那么简单!
一万两银子既为捧牡丹、为牡丹打造人气,也因为一万两银子进了芙蓉阁是某种约定。
或者芙蓉阁属于神秘组织、或者这一万两银子是“关系费”。
郑豆豆对邹华道:“你继续说。”
安逸的日子没过多久,米国公又让邹华替他做一件事。
米国公让邹华从辽国销售完茶叶回来的时候带一些货物回来。
如果只是正常的货物倒没什么,以往邹华也不会让车队走空,只是米国公让邹华夹带私盐。
贩卖私盐是重罪,邹华原本不答应,可是把柄捏在米国公手中,米国公又弄来了朝廷特殊物资运输文书,邹华只得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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