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寒似笑非笑,“江舒意,我发现你真挺没心没肺的。”
我问,“怎么了?”
他挑眉,“我是为谁受的伤?”
我无言以对,垂下头,“……为我。”
“那你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走了?”
他似乎有些可怜的开口。
我深吸一口气,“裴砚寒,我感激你,但是……“
都是成年人了,我没有将话说得太明白,又继续道:“而且,我也没有丢下你一个人,秦泽会照顾你的。”
“秦泽一个大男人,他懂什么照顾不照顾的?”
裴砚寒略过我的前半句,嫌弃地开口。
正好拎着行李箱进来的秦泽愣住,眼神在我和裴砚寒之间来回了一下,“对,裴总说得对,我粗手粗脚的,照顾病人……确实不太行。”
“……”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出卖我。
转念一想,也能理解,毕竟,裴砚寒才是他的老大。
我捏了捏手心,“要不,你先试试看?”
裴砚寒给了秦泽一个眼神,“渴了。”
“是。”
秦泽连忙端起床头那杯水递过去。
裴砚寒冷眼,“大哥,我受伤了,你看我像拿得住杯子的样子吗?”
“……”
指望男人照顾人,可能确实不太行。
我给他放了根吸管进杯子里,递到他的唇边,“喝吧。”
“就这样?”
裴砚寒似乎有些失望。
我无奈,“不然呢?你这么大一块,我也抱不动你。”
“阿寒……”
突然,病房门被人推开,裴衿安失魂落魄地冲了进来,慌张道:“阿寒,我听说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
裴砚寒给了秦泽一个质问的眼神。
秦泽后悔地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忙不迭解释,“我,我刚去给您拿手机……”
“你别怪他,是我非要他说的!”
裴衿安把我挤开,从我手里抢走水杯,亲昵地坐到床边,“要喝水吗?我喂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