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有毛病吗?
你想喝酒,我给你酒。
你又何必去计较这酒是谁的。
同一个道理。
你想吃鸡,
那我就给你鸡,你也不要去管这鸡是谁做的。
“所以,姑娘来衙门,是专门为我们做鸡的?”张麻子惊讶。
“大哥,大哥,花姐也是可怜人啊。”老三解释道,“她是被父母卖进艳阳楼的,穷人,早就恨死黄四郎了。
知道我们跟黄四郎不对付,这是特地来投靠我们的。”
花姐也说话了,声音柔和,但有一股韧劲在里面,“我知道自已帮不上什么忙,也不会打枪,可我起码会做饭、会洗衣服,能帮你们处理生活上的杂事。”
“哼哼。”张麻子看着花姐,突然轻笑了声,将手枪收了起来,“那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你们是麻匪。”花姐挺了挺胸膛,好似这样显得不再那么柔弱。
“知道还敢来?”
花姐答,“以前不敢,但是现在敢了。”
现在的城里面,一到了夜晚,就有两拨麻匪。
一拨给穷人发钱,一拨收穷人的钱。
最开始大家没回过味来,后面就渐渐想明白了。
这麻匪有好有坏,是两拨人。
好的,就是给他们发钱的。
坏的,就是抢他们钱的!
“你们是好麻匪,我跟着你们干!”
见花姐说得斩钉截铁,张麻子倒还愣了一下。
他发钱,确实有自已的想法。
一则,洗白下麻匪的名声。他们明明从来没有抢过穷人,却被黄四郎泼不完的屎,成为穷凶极恶之徒,名声臭不可闻。
二则,也在城内激起民怨,煽动民心。实打实的跟黄四郎作战,他们不是对手,想着先把水搅浑,这才能浑水摸鱼。
三则,也是稳定军心,避免内部分歧。自从收了其余两大家族的钱,每个人都各怀心思,想着拿钱跑路的大有人在。
就这样走了,肯定不行。
小六子死了,夫人死了,这个仇,他必须报。
把这些钱分出去,也就把大家想走的心摁死了。
别的不说,自从钱越来越少,师爷再也没谈起过要分家产跑路的话。
“既然你真的想加入我们,只做饭,太委屈你了。
跟我来!”
张麻子大手一挥,几个人跟在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