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你还在用激将法吗?”我警告舜,“我可告诉你,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你要是再用这一招激我,信不信我真的就拍拍屁股走了!”
“走啊!为什么不走!就因为你的愚蠢,我已经成了残废,你难道觉得害得我还不够吗!”可结果换来的却只是他无比疯狂的怒吼。
我被他吼的都懵了,他这是真的要赶我走啊!他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忽然就觉得自己十分委屈:“明明是你指使吴刚偷了我的羽衣,害我留在人间的;也明明是你自己要跟过来的;也是你自己要救我的,为什么现在却要冲着我吼?舜,造成你断臂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是你的阴谋让你自食恶果的!”
舜冷笑一声:“我?是我指使吴刚偷了你的羽衣?”他觉得可笑,却又懒得向我解释,“好,你说是我,那就是我指使的吧。还有什么事情,你觉得是我做的,你都可以说出来,反正我舜在你彩衣的心里,就是一个阴谋至深,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小人对不对?”他不住冷笑着,“无所谓,你的这些看法,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坏人就坏人,小人就小人,我不在乎!”
望着他的这副样子,我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最开始听到舜这个名字,是白蛇说舜帝斩断了玄灵的轮回之力,摧毁了神的统治。
而后,少鸿又说自己因着舜而上天成了仙,却又在舜的阴谋下成了摧毁天宫的帮手。
再后来,后羿和姮娥的故事里,舜一直在扮演一个智者,好朋友的角色,但却也正是舜让后羿去扶桑神树向金母道歉,才引发了后来舜跟宓妃的事情,让后羿走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但关于羽衣的事情,夕颜说过,那确实是有人授意,可那个人是个玄灵,并不是舜帝,所以授意吴刚偷取羽衣的人也可能并不是舜,而是另有其人。
一下子又想到怀里的那张纸条,如果天宫上真的有个人恨我入骨,想要杀了我,那么他先安排我下凡脱离东皇太一的保护,再让吴刚偷走我的羽衣,将我留在人间,让我被人类或者妖魔杀掉,也是极有可能的!
可彩衣以前一直住在九天之上,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又怎么会跟人结怨?
“为什么还不走!”身边,舜突然冷冷叫了一声。
想到自己可能错怪他了,我也就忍了两分气:“你都因为我成了残废了,我要是就这么走了,还能算个人吗?”
“你原本就不是人。”没想到舜也是个毒舌,不管我说什么他都要怼我。
“好好好,我不是人,我不是人,行了吧?”我轻轻帮他拉了拉被子。
却又听到他在后面加了一句:“你是仙女,不是人类。”
在那么一瞬间里,我忽然就忍不住想笑,想他舜帝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人,平时对我不是命令就是大呼小叫,可刚才在说我是仙女时居然带上了三分羞涩,这家伙是个傲娇兽吗?这样的腹黑男居然也会有萌点?简直天下奇闻啊!
“你如果没事的话就先出去吧。”他对我说。
我以为他还要赶我走,连忙坚决道:“我不会走的,不管你以什么理由,对我说什么,我都不会走的!”
他一愣,转而却轻轻道:“是吗?可我要小解,你也要呆在这里吗?”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指向房间角落里的一只木质马桶。
一股羞燥瞬间就从脚底窜到了头顶,我连忙从床边站起身,一只脚才踏出门口,脑子里却又想到一件事,不由红着脸转身问他:“那个……我听说男生上厕所都是要扶一下的,那个……你现在只有一只手了……那个……需要我帮忙吗?”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女流氓,我还补充了一句,“我会全程都闭着眼睛的,绝对不会看你,真的,我发誓!”
原本肤色正常的舜在听完我这句话以后整张脸也瞬间涨得血红,可他依旧冷冷的瞪着我:“你是傻子吗?滚!”
“好的。”我连忙低头,替他关上房门,然后听话的直接滚到了门外的亭子里。
我还真的是个傻子,居然会对一个陌生男人说出这样的话,老天啊,我没脸见人了,你劈死我吧!
一个人在亭子里自我反省了约莫一刻钟,我始终都没听到屋里的舜叫我,心里想着就算是上大号也差不多了,就偷偷摸摸的来到房门口敲了敲门,跟个猥琐的偷窥狂一样问他:“请问你好了吗?”
我听到舜在里面轻叹一声,显然,他对我的打扰很无奈,但还是回了我一句:“你进来吧。”
我就跟个狗腿的太监得到召唤一样,欣喜的推开门,没想到才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换下了之前沾血的衣服,一个人坐在圆桌前似乎在写着什么。
“你为什么总是穿着黑衣服?”我发现他不管是去哪里都只穿黑色的衣服,“其实你人长得也不差,要是能跟后羿一样穿一身月牙白,一定能迷倒一大片的小姑娘!”
“你觉得后羿很有魅力吗?”他问我。
我直接点头:“是啊。”在我心里,这世上没有人会比司澜更有魅力,因为他是我的挚爱。
“如果他不穿一身月牙白呢?”
“他的魅力跟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没什么关系吧?”我说,可话音刚落就看到舜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原来他是在变相说我多管闲事,他爱穿黑的就黑的。
我忽然就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不由开玩笑的问他:“我以前看一本书上说,男人喜欢穿黑色衣服是因为黑色衣服不显色,不管那个男人受了多重的伤,流了多少血,如果不仔细看,跟本就看不出来,你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喜欢穿黑衣服的?”
“是多傻的傻子,才会发现不了一个连衣服都被血浸透的人受了重伤?”他用鄙视的目光看向我。
我一连两次遭到他的智商鄙视,瞬间无语,只能低头跟个小学生一样逗弄着自己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