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痛啊?用在苏觅身上的时候是多么狠毒!”
这是温酒第一次见他家主子对史湘翎动怒,甚至骂她“狠毒”。
因为在东厂里的人,就没有不狠毒的。
他家主子从来没有紧张过谁,更没有因为旁人怒及史湘翎。
看来,这个苏觅,对他家大人真的很重要。
比之前的苏清还要重要。
“主子,那史常侍……”温酒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他拿不住司解倾要怎么处置史湘翎。
“等她醒了,带来见本座。”
“是。”
夜里,史湘翎苏醒了,睁开眼的那一刻,她感觉浑身的筋骨都要散架了。
她的眼前渐渐清明,这才看清面前坐着一道阴沉诡谲的人影。
“主……主子。”她知道是他。
“擅自行动掳走苏觅,对她用刑,给本座一个理由。”
“我……我就是觉得苏觅这个人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这么单纯,她将奚偃这种风流浪子迷得团团转,又刻意与主子周旋,肯定不安好心。”
“这就是你的借口?置她于死地的借口!”
司解倾的手指紧紧捏着扶椅,感觉再稍微用力就可以捏碎。
他阴鸷的眼神恨不得将史湘翎生剜了。
史湘翎被他这幅模样吓到了,他从来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主子,我这都是为了你啊!你好好想一想,苏觅要是真没有问题,宰相府的人干嘛都欺负她?像苏清这般清冷的人也对她不待见。如果一个人对她有意见也就罢了,整个宰相府的人都不喜欢她,那就是她的问题!”
“啪”地一声!
司解倾重重给了史湘翎一个耳光,“本座若是从你嘴里再听到编排她的不是,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史湘翎委屈红了眼,这是他第二次为了苏觅动手打她。
“她不过就是曾经救过你而已,像你这样雷厉风行恩怨不分的人,怎么到她这里就这么情深义重?!当初我欺负她的时候,你不都默许了吗,就因为知道当初救你的人是她,你就态度大变这般维护她!”
“凭什么?!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事事以你为先,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我对你的想法!你就为了那个女人,如此待我,我不服,不服!”
司解倾冷眼睨着她,吐出让史湘翎浑身乍冷的话。
“你也配与她相提并论?”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本座愿意让你女扮男装进入东厂,愿意助你攀升步入朝堂,你就应该看清楚你的位置,你的身份和东厂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不要因为本座一而再再而三对你的容忍,就僭越了身份!”
史湘翎气笑了:“所以……对你来说,我只是你养的一条可有可无的狗是吗?”
“你早就应该清楚,本座不留无用之人,若你对本座不满,大可离开东厂。”
“我不!”她咆哮着,“我凭什么要走?我将我的青春年华都用在了你身上,凭什么因为苏觅的出现就得离开,要走也是她走!”
“司解倾,你会后悔的,就算你喜欢她,她也不可能会喜欢你,她岂止是怕你啊,她是恨你入骨!你真以为你现在庇护她对她好,之前的伤害就可以一笔勾销吗?不可能!”
司解倾的后槽牙咬的嘎吱作响,脸色微沉,看样子动怒了。
此时温酒突然进来禀报:“主子,苏姑娘醒了!”
闻言,司解倾倏地站起身,风风火火出去了,将史湘翎抛之脑后。
史湘翎看着他绝情离开的背影,苦笑,接着脸上浮现嫉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