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苏觅没忍住嚎啕大哭,“我真的没有烫她呜呜呜!”
司解倾的面色依旧冷漠。
苏觅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两个侍卫拿着小刀走过来,她拼了命地想要逃,却被侍卫毫不留情地拖了回去。
“放开我!救命啊!”苏觅忍着小腿的剧痛疯狂呼救。
但是无济于事。
“啊!”她惨叫一声,手腕处筋骨断裂的疼痛铺天盖地传来,她无力地倒在地上,嘴唇抽搐,牙齿已经将唇角咬烂了。
整张脸面如死灰。
她没有力气再挣扎了,只能无助地任由着侍卫脱掉她的鞋袜,冰冷的刀片放在她的脚腕上。
“住手!”两道同样华丽的声音同时响起。
是奚偃和司解倾。
赶来的奚偃冲进来,一把将侍卫推开,将苏觅还在疯狂流血的手腕胡乱包扎起来。
苏觅含泪的眸子委屈地看着他,吐出虚弱的声音:“你来了。”
“没事了。”奚偃安慰她,“别怕,有我在。”
奚偃正准备将她抱起来。
苏觅的脚腕蓦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指攥紧,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司解倾捏着她的脚腕,死死地盯着她脚腕上的一块红色胎记,不死心地搓了搓,才确认这块胎记是真的。
“你这块胎记,是什么时候有的?”他说话的声音带着冷意,又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意。
苏觅撇开头窝进奚偃的怀里,不想看他。
奚偃一把扯开司解倾的手,抱起苏觅,撂下一句话:“从现在开始,她是我大理寺的人,若再敢动她,我大理寺也绝对不是吃素的!”
说罢,他抱着苏觅离开了。
司解倾怔在原地良久,瞳孔微微颤着,脑海里浮现出几年前在乱葬岗,他伸手求救时抓住的那只脚。
脚腕上就是有和苏觅一模一样的胎记。
司解倾有些不敢相信,甚至不愿意相信,当初在乱葬岗救他的人其实是苏觅……
“主子,您没事儿吧?”温酒察觉他脸色不对,问了一句。
司解倾站起身,“去宰相府!”
东厂一行人马到宰相府的时候,苏清身边的嬷嬷和婢女热情出来迎接。
“督主大人,是不是苏觅那个小贱人死不认罪?那个小贱人可真狠毒啊,把我家小姐烫伤了还装无辜。”
婢女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小姐现在可疼了,好好的腿要是留下疤可怎么办。”
司解倾浑然没有听她们说话,三步做两步就往苏清的房间去了。
温酒将嬷嬷和婢女拦在外面,“我家主子和苏清小姐有话要说,二位也想听?”
“不听不听!”两人慌忙摇头。
“督主大人。”苏清娇弱地坐起身,“我家三妹不是故意的,您别怪她,我伤点儿没什么的……”
司解倾一句话也不说,上前捏住她的脚腕。
“啊!”他的动作太过突然,苏清小腿处的烫伤猛地抽痛。
“督主大人,您弄疼我了。”苏清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司解倾就这么盯着她的左脚踝,质问:“你这里,从来没有过红色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