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被他的动静儿吵醒,松了口气,再躺下的时候,已经没了睡意。
他辗转反侧,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梦里的每个人都和现实里不一样,奇奇怪怪的。
苏觅不可能是那般温温吞吞、柔弱胆怯的人。
司解倾更不可能为了苏清将苏觅捆绑沉池。
许是自己的心理作祟,才做出这种荒诞的梦。
天亮的时候,冯子看到奚偃眼下的青色都惊了。
“大人,您昨夜没睡好啊?”
他疲惫地点了点头:“做了个噩梦。”
“真稀奇啊,大人都多少年不做梦了。”
经冯子提了一嘴,奚偃才反应过来,从四年前开始,他就没有再做过梦了,昨夜还是这么多年头一遭。
“许是这几日太累了吧。”这是他能想到的有说服力的理由。
同样心事重重的。
还有司解倾。
他坐在太师椅上扶额沉思,眸子里没有一点儿光彩,恍若被人摄了魂。
温酒进来的时候就瞅见他这幅神态。
“主子,您怎么了?”
司解倾慵懒垂下手,吐了口气:“昨夜做了个梦。”
闻言,温酒笑了笑:“梦而已,怎么主子还烦恼起来了。”
“不是普通的梦……”
是上一世发生过的事。
他挪了挪干涸的唇:“本座从来没有梦见过这些,昨夜那些熟悉的场面就像皮影一般在我脑子里放个不停!”
温酒奇怪:“主子梦见什么了?”
司解倾刚想说,最后还是打住了。
“没什么,一些不愉快的事而已。”
他转移话题问道:“找本座有事吗?”
“有事,红玉郡主在宫里吵着闹着要见您,说您再不去见她,她就在宫中自缢,让秦越无法与北牧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