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偃会这么轻易放我走?你未免对他太有信心了。”
曹静摇了摇头,“我不是对他有信心,是对你有信心,奚大人喜欢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闻言,苏觅瞪大了眼睛,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喜欢我?你没事儿吧?”
“我是认真的,他真的喜欢你,我是女人,我还能看不出来嘛。”
“喜欢我就对我用刑啊?然后把我打成重伤,差点残疾,喜欢我就污蔑陷害我啊?我真是谢谢他没有直接让陛下宰了我!”
曹静看着她气愤的样子,没忍住笑:“奚大人没准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上次御书房的事他不就替你扛下来了,听说陛下因为大理寺没有抓到私闯御书房的刺客,大理寺上下所有人都受了一百军棍。”
“我听父亲说,宫宴上再次出现刺客陛下勃然大怒,要大理寺务必抓到刺客,不然大理寺所有人又要再受一百军棍,奚大人没准是因为这个顾虑,所以才抓的你。”
苏觅嗤笑一声,不以为意:“罢了,就当还他上次的人情了,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以后你也别再说他喜欢我的话,这和讲鬼故事没区别。”
“……”曹静掩唇一笑。
是夜。
冯子打开牢房,“苏常侍,我家大人要见你。”
“这次又想对我用什么刑?”
“……苏常侍身上还有重伤,我家大人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
“呵!”苏觅扯了扯嘴角,“可惜,我是睚眦必报的人,我身上的伤都是你动的手,我记着冯大人呢。”
“……”冯子讪讪收回目光,看向曹静,“麻烦曹小姐回避一下,我家大人有话与苏常侍说,你应该不想苏常侍拖着重伤折腾吧。”
曹静识趣起身,不放心地看了苏觅一眼,这才跟着冯子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奚偃不知道从哪个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的,居高临下地看着苏觅,面色冷漠。
“你的伤势本官已经上奏告诉陛下了,陛下念在你只是因为与孛尔赤金的个人恩怨才在殿上行刺,并未要危及陛下性命,所以宫宴行刺的事可以息事宁人。”
苏觅看着他不屑冷笑:“且不说这行刺的人到底是谁奚大人最清楚,陛下想来也没这么好说话吧?说息事宁人就息事宁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宫宴结束的时候孛尔赤金和孛尔红玉被小叔叔吩咐软禁了,定然是小叔叔同陛下说了什么,这才不决定继续追究。”
奚偃走近,蹲下身直视她的眼睛,吐出低哑的声音:“你就这么自信是司解倾为你解困,不是我为你说的情?”
“奚大人巴不得我死,还会为我说情?可笑!”
“我为什么不会?苏觅,在你眼里你我就是水火不容的吗?”他深邃的眸子微不可察地颤动着,伪装的情绪稍不注意就会倾泻。
苏觅盯着他的眼睛,“这话说出来你信吗?污蔑陷害我的人是你,下令用刑的人是你,现在告诉我为我求情的人也是你?冷血无情、通情达理、情深意切都让你一个人占了是吧,你上辈子是戏子吗这么会变脸!”
“你……!”奚偃被她说的话气到了。
他就不该闲的没事儿担心她还来地牢看她!
苏觅白了他一眼,“你心情不好就诬陷我抓我入狱,心情好的时候又开始装模作样关心,你要是脑子有病就看太医,别闲的没事儿折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