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我知道了。”苏觅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您都一把年纪了,少操心。”
温酒叹了口气,丧着个脸。
苏觅瞄了他一眼,没忍住一笑:“温公公还是挺听劝的,上次说您脸抹得太白了,现在都抹淡了。”
温酒嗔怪地白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也听听劝啊小祖宗!”
“温公公现在就对我不耐烦了呀?当初是谁把我押起来非要净身的?我进东厂看到的第一张脸就是您,您后半辈子啊,得对当初您押我进东厂负责呢。”
温酒沟壑纵横的脸拧巴到一起,摇了摇头,一言难尽啊……
苏觅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温公公,小叔叔除了狂躁症外,是不是还有其他隐疾啊?”
温酒奇怪地看着她。
“温公公,你跟着小叔叔这么多年了,就别装傻了,小叔叔其实不是……!”
温酒忙不迭捂住她的嘴,满脸慌乱,“小祖宗!这可是在宫里,小心隔墙有耳!”
苏觅笑了笑,推开他的手,“我知道,那您告诉我,小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给温酒的思绪拉到了很久以前,他满脸惆怅。
“这事说来话长。”
“那您就长话短说。”
“嗐!主子那里神经坏死了,和太监没什么区别,所以当初为宦时,陛下破例没有让他净身,这事除了陛下、咱家和主子,你是第四个知道的。”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主子在进宫之前,其实是太傅府上养的小倌,因为姿容貌美,五岁在奴隶市场就被太傅府上的长公子看上,买了回去。”
“只可惜进了太傅府,不过是从奴隶贩子手里到了另一个狼窝。太傅府的长公子拿他当玩物,真是各种丧尽天良的行为都干了个尽!暴力虐待!主子最后染上重病,奄奄一息,身上皮肤也开始溃烂,那个杀千刀的便直接将主子扔到了乱葬岗!”
“要不是后来苏常侍你把他捡了回去,他怕是早就死在乱葬岗了,主子也是在那时候留下了病根儿。”
“只是不知道在宰相府发生了什么事,主子好像认错了救命恩人,以为是苏清救了他,所以才对苏清百般维护。”
苏觅听着听着,眉头蹙得越来越紧。
不对啊!
“我救的小叔叔?”
温酒点了点头。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我何时去过乱葬岗?”
闻言,温酒诧异地看着她,看她震惊的表情不像是说假。
“苏常侍不记得?”
“我没去过乱葬岗啊,按你的说法,小叔叔在宰相府生活了一段时间,为什么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温酒被她一通话说懵了,脑子里一片浆糊。
“你让咱家捋捋啊……你在乱葬岗把主子捡了回去,你不记得了,主子在宰相府生活的日子,你也没碰见过?”
苏觅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肯定没有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