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蜷缩蹲下,紧紧捂着肚子。
此时门外闪过一道黑影,苏觅警惕地望过去。
接着窗户外像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动静儿,不像是夏风吹动枝叶的声音。
她心底的警钟大响,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倏地!
窗户和房门同时被人踹开!
四个黑衣人一拥而入,手持长剑朝苏觅刺过来。
苏觅捂着腹部的疼痛想要拔出缠在腰上的软剑,奈何手上的力气使不出来,又要应付黑衣人,只能赤手空拳躲闪。
“阉贼!拿命来!”
四人趁机将她团团围住,苏觅顾不得其他,徒手捏住即将刺进她脖子的长剑,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手臂滴在地板上。
“呃!”苏觅咬紧牙关,用力抬脚踢在黑衣人的裆下,转身又去应付其余三个黑衣人。
她如此折腾,下腹的疼痛愈发严重,甚至有些头晕目眩。
她脚下微微踉跄,黑衣人瞅准机会四剑齐上,直直地朝她冲过来。
蓦然一道玄红色的身影出现,长袍飞舞见便将黑衣人的剑给卷碎了。
与此同时苏觅一个不稳跌进了身后一个清冷熟悉的怀抱里。
司解倾解下身上的披风将她裹住,挡住了她下身的血迹。
四个黑衣人面面相觑,眸中有惊恐之色。
鲜少有人能同时碰到大理寺少卿和东厂督主一起出现,这两个权倾朝野的大人物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四人齐刷刷从窗户一跃而下,溜之大吉。
奚偃没有去追,拧身看着司解倾怀里的苏觅,关心道:“她没事儿吧?”
司解倾只淡淡地睖了他一眼,抱着苏觅离开了。
屋外的冯子待司解倾离开后才进去,“大人,司解倾怎么会在这儿?”
奚偃拧眉瞪他,“你问我?”
冯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属下安排的人只看到苏常侍带着那个小白脸进醉心苑了,司解倾什么时候来的并未察觉……”
“醉心苑潜伏了黑衣人你也没发现?”
冯子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奚偃铁青的脸,感觉自己饭碗快不保了,抱拳跪在地上:“属下疏忽,任凭大人责罚!”
“给我查清楚黑衣人的来路,查不到你就不用干了!”
“是!”
彼时。
司解倾再一次在大庭广众下抱着苏觅回到东厂,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温酒和旬冬看见苏觅惨白的脸和手上的血迹,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两人异口同声:“苏常侍怎么受伤了?!”
司解倾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吩咐旬冬:“你去准备些热水来,再熬点红糖水。”
旬冬麻溜就出门去准备了。
司解倾又看向温酒,放低了声音:“你去准备些天葵,别让人发现了。”
温酒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苏常侍来初潮了?”
司解倾蹙紧眉头睖了他一眼,他很快噤声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