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百里溪说完,转身看向她,“给我看看你身上。”
“看我gān嘛?”傅知宁当即警惕。
百里溪qiáng行将人拉过来:“我去的时候,你不也被打了?”
说着话,三下五除二便将她的衣裳都脱了,只留一件小衣颤悠悠挂在身上。活色生香,他眼里却只能容下她身上的血痕。
两人虽然都是白皙肤色,傅知宁无疑要柔嫩许多,即便是捱了同一个人的打,她身上的伤痕也要比他的更触目惊心。
“疼吗?”百里溪问了同样的问题。
“不疼,”傅知宁是同样的答案。
两人对视许久,都有些想笑。百里溪眼角也略微泛红:“知宁,你这次真的太任性了。”
“说好不指责我的……”傅知宁小声嘟囔。
百里溪摇了摇头:“不是指责,只是觉得……”他没用,护不住她,也不配让她牺牲这么多。
后半句话他没说,傅知宁却轻易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倾身过去小心抱住他:“我没有任性,只是想到你身边来。”
“……嗯。”
两人坐在chuáng边默默相拥,皮肤相贴,热意相融,却没有更多的想法,只是想抱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一晚上如打仗一般,傅知宁确实累坏了,不知不觉便在百里溪怀中睡去。百里溪静静抱着,直到她的呼吸愈发均匀,才将她打横放在chuáng上,为她涂了一层伤药后,帮她盖好被子离开。
四皇子府邸,赵怀谦正坐在凉亭内喝酒,看到百里溪出现后,勾起唇角举杯:“恭喜啊掌印大人。”
百里溪扯了一下唇角,径直到桌边坐下。
赵怀谦笑了一声,为他斟一杯酒:“听说你向管家要了一chuáng被褥?怎么没直接来我这儿住?”
“她不想打扰你。”百里溪将酒一饮而尽,主动为自己倒了一杯。
赵怀谦微微颔首:“住自己家,也确实更自在些。”
百里溪看他一眼,一时没有说话。
赵怀谦失笑:“打算何时办婚事?”
“越快越好。”当初与她避嫌,是不想让她掺和进朝堂争斗,如今既然掺和了,就得掺和得彻底些,只有成了亲,他才好光明正大地护着她。
赵怀谦点了点头:“夜长梦多,的确越快越好,这场婚事你打算怎么办?”
百里溪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赵怀谦眯了眯眼睛:“别跟我说你要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如今这情形,还是一切jīng简的好,免得被赵良毅抓住把柄,去父皇面前参你一本,你如今在宫里本就如履薄冰,最好还是别给自己找这种麻烦。”
百里溪垂下眼眸,又饮一杯酒。
半晌,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我知道,只是心里过不去,觉得还是太委屈她。”
赵怀谦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但凡有点良心,心里肯定都过不去,但成亲不是一个人的事,何不问问她的意见?”
“她定然不答应大操大办。”百里溪答得笃定。
赵怀谦与他碰了个杯:“那就听她的,成了婚的男人,第一要事就是得听媳妇儿的。”
百里溪斜了他一眼:“你打算何时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