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保不是那个少年用了什么计谋,总归查一查,自己也能放下心来。
“鹤年!”陶玲鞋子都没换,听见丛嘉怡说池鹤年回来了,就连忙从家里奔了出来。
看见后座的儿子浑身伤的模样,到底是没忍住落下眼泪。
她目光殷切语气哽咽着开口:“你,怎么样?”
池鹤年内心无声轻叹:“妈,我没事,这不好端端在这呢,你别担心了。”
陶玲连连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受了伤,但是能好好回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她一手拉过丛嘉怡的手,轻轻朝车上推她:“让嘉怡陪你先去医院,妈一会儿给你炖好鸡汤就过去,你还有什么想吃的菜,妈一块给你带过去。”
她上下打量下池鹤年:“你这情况得吃点清淡的,算了,一会儿我跟你吴姨一块收拾好就去,你们先走。”
话音落下,她扭头看向何训:“辛苦你了,小何。”
何训挠头,忍不住轻“嘶”一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头一次看见陶姨哭,实在是浑身有些难受。
“陶姨,我不辛苦,你放心池哥没什么致命伤,养养就……”
他这话还没说完呢,陶玲再次流出眼泪来,致命伤,她儿子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池鹤年黑了脸,他就说何训哪都好,就是脑子跟不上,也不会说话。
丛嘉怡站在边上听见这话震得抬起头看向何训,又看看再次哭起来的陶玲,连忙朝着何训挥手叫他赶紧上车,自己则是先把陶玲扶进家里。
……
哐当哐当——
基地通往京城的绿皮火车上,孙芊面前的小桌板上放着保温杯跟小点心。
她笑盈盈地扭头看向车窗外,时不时又垂眸看一眼包里的介绍信。
这一日的时间,她已经打听清楚池部长说的那个对象了。
既然两个人没结婚,说明池部长并不算特别满意。
既然这样,她就还有机会,不试试万一之后后悔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