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棋格经纬交错,棋场如战场,每一步都会令整盘棋瞬息万变。
落子无悔,步步厮杀。
毫无悬念,这一场鱼秀赢的不费吹灰之力。
按理说,有些胜之不武,但鱼秀从来不按理。
赢了就是赢了,跟一个疯批扯什么仁义道德。
“你输了晏舟。”最后一子落下,鱼秀樱唇轻启,淡然开口。
晏舟紧紧盯着棋盘,脸上并没有输后的挫败,反而像是受到了什么鼓舞,眼中兴奋光芒越来越盛。
“再来一局。”
“再来一局啊?”鱼秀眸光诡谲,语调慵懒散漫,“这是另外的价钱!”
钱?
晏舟以为她要钱,“哗啦啦”将自已积攒的金银财宝倒在桌子上,有东海眼珠子那么大的珍珠,有金条,有翡翠,有灵石。
“我有钱,你要多少?”
鱼秀唇瓣弯了弯,眉梢眼角含着几分任性与古怪,“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要你答应我两件事,才肯跟你下!”
晏舟眉头蹙了蹙,有些不悦,“小夫人,别太过分!”
鱼秀收起棋盘,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那就算了,好累,找处客栈休息了。”
累是真的累,流失了那么多灵力,便是神仙也扛不住。
都怪这个晏舟!
“逢玉我们走了。”鱼秀拽起逢玉便要走。
晏舟眼底闪过一丝挣扎,这个女人,一步一步试探他的底线,欺人太甚!
“你等等!”
鱼秀跟逢玉对视一眼,夫妻二人眼中同时闪过一抹几不可查的笑意。
转过身来,闲庭观花般随意往凳子上一座。
晏舟有些恼意,“说罢,什么事!”
鱼秀开门见山,“我要你不能再拿百姓生命儿戏。”
晏舟有些不服,“我只是惑裴渊入魔,百姓是他自已杀的,跟我有什么干系?”
“若非他怨念强大,若非那八万将士冤屈冲天,任我如何惑,那也是成不了事的。”
“要怪便怪那个没有人性的皇帝!
再说不是还有神尊大人嘛,我知道神尊大人不会坐视不管,所以施了法保这些百姓尸身不僵不腐,你看我还是留了余地的。”
“呵~”鱼秀被他一番不要脸发言都给整笑了,“凶手与帮凶,没多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