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白嫩嫩的,一个却是因为不足月,有些瘦小。
那个白白嫩嫩的孩子被人抱走,跟不足月的换了过来,还有人在说话,好像是在说这个时辰好,就得这个时候生。
再然后,她看到一个小姑娘朝着她走过来,手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将手放在她的脑袋上,很温暖,小姑娘被光笼罩,就像。。。镇国寺里的小佗佛一样。
她伸出手想去触碰,画面却陡然一转。
她看见一片雪地紧接着被一个人鲜血染红,那个人的手腕上有一处淡淡的粉色印记,她看的出奇的清楚。
画面再转,天启内忧外患,硝烟四起,上京城的每一个冬日,都伴随着鲜血。
三年大乱,天启民不聊生。
三年后,天启国灭。
荣德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茫然的看着床幔,紧接着坐起来四处打量。
是梦。
可这个梦太过真实,她仿佛真的困在梦里经历的许多年一样。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有粉色印记的人,天启巨变都是因为她死开始。
方嬷嬷听见声响,忙从外面进来,“公主怎的了?”
荣德心里一颤,一股寒颤升起来,“无事。”
不,不对。
荣德慌忙伸出手拉住方嬷嬷,问:“你可还记得当初国师说的双生预言?”
方嬷嬷点头,“老奴还记得。”
“国师说侯府有两个孩子,一府双生,还断言有一女会在四月某日辰时降生,此女便是福星命格,也不知道是因为国师道破天机还是怎的,推断不久,国师便故去了。”
“说来也奇怪,国师的推断从不会出错,当初也是因为国师的断言,先皇才早早将圣旨交予公主,事实证明,国师无错。”
“可这晋宁侯府一府双生,并未有先后之分,反而是一道出生,同年同月同日,哪怕是时辰也是前后脚不差多少。”
“公主忘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一直没有断定谁是福星,后来那柳氏横死,这才辨认出谁是福星。”
听完方嬷嬷的话,荣德越发紧张,手心不知不觉溢出冷汗。
事关天启,马虎不得。
若是,若是梦的一切真的就此发生,岂不是?
“快,快去晋宁侯府下拜帖,就说本宫明日登门。”
她要好好问问。
一定有什么地方是她们忽略了的。
那个柳氏偷换两个孩子,这不正和梦里的一切对应上。
还有两个孩子,明明有一个是早生的,怎么会是一起出生的。
印记,对还有那个粉色的印记!
“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旧事。”
方嬷嬷给她披上外衣,担忧的看着她。
“难道是因为那陆云婉是庶出的身份让公主忧心?”
方嬷嬷继续道:“公主,这陆云宁生来就命运多舛,怎会是福星命格,公主定然是多虑了。”
何况,若非是柳氏当初偷换两个孩子,说不定如今侯府当家做主的就是她柳氏了。
荣德半信半疑,心里始终不踏实,“此事马虎不得,本宫得亲自确认才行。”
“快,快去准备拜帖,天一亮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