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谷八幡审视着眼前的伊藤学姐,分辨不清她的紧张是否伪装。虽略有涉猎刑侦之法,但关于痕迹鉴定与辨谎这类高深学问,他仅是略懂皮毛,此道专家才得以深入钻研。此类人才稀如凤毛麟角,而他此刻所施,不过寻常审讯之术罢了。
他为学姐搬来一张椅子,扶持她坐下,一边观察她的举止,一边开口道:“无须紧张,我们学生会并非恶势力,更不会平白无故加害同学。所以,请问学姐,为何这些笔记竟有诸多相似之处?抑或是你打算让我们提取指纹证据吗?”
“我……我……”
伊藤茜紧紧拽着裙摆,避开了比企谷八幡的目光和伸来的手臂,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
比企谷八幡微笑着继续道:“既然学姐不愿言说,那我便代为陈述你曾做过之事。一位高中生,怀揣着不为人知的癖好,习惯将校园内的名人或谣言,编织成隐秘的故事。她沉默寡言,平时低着头,偶尔也会被人发现,虽装扮朴素,但容貌尚可。”
“她不善交谈,不愿与人交际,不喜参加集体活动,因此招致许多人厌烦,也容易成为欺凌对象。恰逢不巧,那些人便将目光投向了你。”
“之后,她们无意间发现了你的秘密,利用你的癖好威胁你,甚至对你施暴。可怜这女子不敢言,也不敢向师长求助。老师对此毫无察觉,知情的同学屈指可数,她只能在黑暗中独自承受痛苦。”
“她畏惧暴露自己的爱好,怕遭报复,然而欺凌者愈发恶劣,动辄拳脚相加。于是,她寄出一封匿名信至学生会,却因信件无名无姓无地址,毫无线索,起不了任何作用。当然,一般人也不敢让四宫家知晓有人诋毁她。”
“求助无门,又遭阻挠,眼看无法承受,这位同学策划了一个恶毒计策,窃取她们威胁你的物证,复印后广散于校园,使全校皆知。如此一来,那些欺凌者与袖手旁观的学生会便会纠缠不清。”
比企谷八幡脸色阴沉,言语中揣摩着恶意,刻意断定她的立场,填充其中的线索。“你觉得,我的推断如何呢?”
他暗中向雪之下雪乃示意,让她约束由比滨结衣,以防她轻举妄动。可怜由比滨结衣满腹话语,却被早有准备的四宫和雪之下捂住了口。然团子怎敌得过两位合气道少女,挣扎无果。
“不!我没有……”
“冷静些,莫要说话。”
逼人至绝境,比企谷八幡的话语已令少女陷入困境。他依旧冷笑,低声问道:“那么,你能否告诉我,为何这些稿件中有印刷体字迹,而非仅是你的手稿?”
“她们拿走了我的ThinkPad,私下打印,以此威胁我,ThinkPad至今仍掌控在她们手中。这些都是我从未示人的文件。”
比企谷八幡撇嘴追问:“很好,暂且相信你未曾示人。但她们是如何获取你手稿的?”
“这……她们趁课间间隙,从我的书包中翻出的。”
紧张的情绪确实有用,先紧后松的审问策略亦十分奏效。伊藤茜所言应非虚言,但这也让比企谷八幡无法妥善处理此事。
若她所言皆真,那么欺凌者很可能也被他人算计。他曾见识过警方如何对付嚣张之人。先以和颜悦色开场,逐步加强警告,直至对方嚣张无礼时,警方便会施加压力,暗中调集增援,小事变大事,大事化犯罪。录音录像为证,越是嚣张之人,结局越惨。情绪影响之下,他们无法保持理智。
显然,有人利用了伊藤茜。
“唉……伊藤学姐,放宽心,此事非你所愿,想无罚无难。我们可为你找个离校的理由,甚至向师长说情。但留在这里已无可能……”
“…………”
伊藤茜嘴唇微动,最终无奈低下头。四宫辉夜却不肯轻易罢休,厉声责问道:“比企谷八幡!此事非你一人之事!谁准你擅自对她做决定?!”
四宫一松手,由比滨结衣挣脱束缚,焦急道:“小企!不对啊,真正错误的不该是那些欺凌同学的人吗?”
两位少女都以个人情感介入此事,一位因自己牵连而不满,另一位则单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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