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新生儿身上皱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这小胖妞肉乎乎的,小手小脚像小棒槌似的圆滚滚,可惜浑身青紫,乌突突的。
两个产婆捧着孩子,两双手使劲地交替拍着孩子的脚板心,可惜孩子半天没反应。
两个产婆鼻尖出汗,一脸愧色地嗫喏道:“赵老板,这孩子生下来半天了,不会哭,你看……”
赵仁这才想起孩子,回过头呆呆地望着倒挂金钟的小婴儿,半天没说话。
虽然这孩子把红柳折磨得死去活来,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女儿!
他不敢去看孩子,起身对着王郎中躬身连连作揖,哀求道:“郎中伯,你好人做到底,救救我女儿吧!”
王郎中拉住他,依旧不紧不慢地摇头道:“你们让我看看孩子啊,要不让我进去,要不把孩子抱出来。你们这样堵着产房,我进都进不去,看都看不到孩子,怎么救?大人是累晕了,不碍事,孩子再不赶快,真没救了!”
赵仁一听这话有戏,忙抹了一把眼泪,扯着王郎中去看孩子。
白竹见产房挤得不像样子,忙跑出来,又舍不得走远,站在门口侧耳听动静。
王郎中抱着孩子,冲小屁股拍了两下,孩子没反应。
王郎中打开药箱,拿出一根细细的银针,冲孩子脚板心扎去。
先扎左脚,扎进去用手捻了捻,孩子还是没有反应。
王郎中啧了一声,骂道:“小家伙,发什么脾气?是我们不救你吗?看看你这一身肉!你娘吃大苦了,赶快哭几声给你娘听听!”
说完,抽出银针,往右脚心上扎去。
扎进去后,他没有急着抽出来,用手捻捻针尾,停一下,又用手捻捻。
大家紧张的望着他,一动不动,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打扰到神医救人。
终于,孩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众人不约而同地齐齐出了一口长气。
王郎中取下银针,把孩子递给胡秋月,笑眯眯地道:“好了,洗一下包起来吧!我再开几副药。”
他走到床前,又替红柳把了一下脉,微笑道:“俗话说得好,为母则刚,这当娘的,就算不为自己,为了孩子也得拼命活下来。不碍事,让她睡,明天醒了,少吃多餐,多弄些补汤给她喝。”
这些不是问题,赵仁连声答应,头点得鸡啄米似的。
王郎中提着药箱来到堂屋饭桌前坐下开方子。
胡秋月和两个产婆在卧房善后,给孩子洗澡,包包被,孩子哭,大人笑,好不热闹。
没有人嫌吵,在他们一家人眼里,世上的佛音管乐莫过于此时此刻孩子的哭声。
赵仁喜疯了,跟在王郎中后面,手舞足蹈的咧嘴笑。
王郎中摇头笑道:“赵老板,别傻笑,有几件事要叮嘱一下。”
赵仁在桌前坐下来,笑道:“郎中伯,请讲,无不从命!”
“这孩子太胖了,我用猛药强催下来的,你娘子吃了大亏,身子受损严重,我开几服药调理一下,月子吃好些,身子能养好,但以后不能生了。”
王郎中想着他们已经生了三个,有儿有女有哥儿,不能生也没关系,说的时候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依然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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