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对那什劳子的大师颇为敬重。
郁子衿暗暗记下此人,屈了屈身子,规规矩矩向众人问好。
容貌上乘,举止更是挑不出错。
众夫人瞧着欢喜,夸赞的话一箩筐一箩筐似的往外说。
宋氏唇角朝上,心情甚好。余光瞥一眼郁子衿淡然的脸色,神色越发骄傲,揽着她道:“我过些日子带着女儿上门叨扰,诸位可莫嫌烦。”
“哪里的话,尽管来。”
“是啊,这样标致的闺女,本夫人瞧着就欢喜的紧。”
“我家那丫头皮猴似的,赶明儿让她登门拜访,也好叫她学学子衿丫头处事不惊的本事。”
夸赞声一道胜过一道,听的宋氏眉开眼笑。
一行人说笑着往里走,去向伯爵夫人祝了寿,便由丫鬟领着进了宴厅,于各家位置上落座。
郁子衿跟在宋氏身后,心里还在琢磨那‘了无大师’。刚落座没一会儿,便听得邻桌有人开了口,“咦,这位妹妹瞧着眼生的很,以前倒是不曾见过。”
女子声音不小,于厅内响彻,很快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
一时,所有人都看向此处。
郁子衿无甚反应,抬眸看向对方,将其眸中不怀好意尽收眼底,淡淡道:“永安侯府,郁子衿。”
闻言,多数人惊疑不定。
永安侯府何时多了这般大的女儿?竟是从未听说过。
“你便是侯府从槐县接回来的女儿?”对面,那女子再度开了口。见郁子衿神色依旧平淡、毫无波澜,顿了顿,语气戏谑道,“听说你六岁便被侯府丢到槐县乡下了,在那般穷乡僻壤的地儿长大,被养的大字不识…”
“当真如此?”
郁子衿还未开口,围观众人已是有按捺不住者出言询问。
说着,还不忘瞥一眼郁子衿。
瞧着规律有礼,言行举止也是世家千金模样,当真如尚书之女所言那般,是在槐县养大的?
可秦小姐也没必要说谎……
尚书之女秦如歌,那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更是位性情之人,嫉恶如仇。
以她的性子,实在没必要扯胡话蒙蔽大伙。
“怎的不说话,是被我说中往事,哑口无言了?”众人心思婉转的功夫,秦如歌满脸鄙夷地刮郁子衿一眼,提了声响再度开口,“既是大字不识,便回府去好生下功夫学着。穷乡僻壤长大,怎的还认不清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莫不是以为回了侯府,就是真的千金小姐了?”
字字珠玑,可谓是丁点脸面没给人留。
郁子衿仔细端详对方,的确是不曾有过交集之人。
她二人,应当是陌生人。
可对方这般不留情面,字字珠玑,就好似恨她入骨……
这是为何?
“不知秦小姐这般是为何?”心中疑惑,郁子衿索性问出声,“我郁子衿,可曾得罪过你?”
闻言,围观之人眸子微亮。
聚精会神盯着秦如歌,生怕漏听只言片语。
紧要关头,忽听得另一道声响传入耳中,“疯狗,向来如此。逮着人就咬,哪里还分得罪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