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欧送他们去机场后,应曦也搬回家了。一进门就发现令狐真回家了,在房间里的床上闭目养神。
“阿真?”应曦惊喜不已,“你回来了?……你喝酒了?”好浓的酒味。
令狐真微微睁开通红的眼睛,向她张开手,示意让她靠近自己,。“应曦,我很高兴……”
“是吗?”可是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很高兴的样子。“为什么高兴呢?”应曦奇怪地问。
“爸爸结婚了,妈妈也已经在几年前结婚了。他们都有了各自的家庭……我替他们高兴……”
应曦眨巴着眼睛看着令狐真,一点也不觉得他很高兴,反而觉得他很伤心。至于为何伤心,她也说不上来,但也不好多问。
“我去倒杯水给你,你干嘛喝那么多酒嘛!”熏得她有点受不了。
“不要……不要抛弃我……不要扔下我一个……我孤独了那么多年,你们不要我了吗?……”令狐真闭着眼睛喃喃自语,应曦总算明白他此时的心情了。
父母各自成立新家庭,他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阿真……”应曦怜惜地将令狐真抱得紧紧的,“你还有我,还有应旸和奕欧,还有你的弟兄们,我们永远在一起。”
“嗯……不要扔下我……”
“不会的。我们都不会的。”她安慰他。
令狐真搂着应曦,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华灯初上。应曦做好了晚饭,走到床边叫醒令狐真,“阿真,吃饭了。”
叫不醒呢。
“阿真,吃饭了……阿真!” 她唤着,小手改而轻拍他的脸,弯下身子坐在他身边,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脸蛋红得很,眉头一直都是皱着。
一摸,哎呀!他好烫,体温比她高出好多,窝在她的臂弯里,连她也热烘烘了。
老天!他在发烧!
意会过来后,应曦赶紧七手八脚要从他怀里撑坐起来,挣扎的动作,终于弄醒正昏沉沉、发着烧的男人。
令狐真双眼一掀,手臂反射性收拢,不肯放。
对上他泛红丝的眼睛,应曦一阵心疼,又暗骂自己怎会如此大意,连他生病了,她都慢半拍才醒悟出来。
真笨!应曦,你真的笨死了!
“你在发烧,身体好烫。”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小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令狐真目光沉沉的,瞬也不瞬盯住她。半晌才说:“我没事。”
倔强的男人。应曦内心不由得轻叹——为何男人总是有病都要硬撑着呢?对自己多不好啊!小手安抚般拨拨他的发丝,柔声又哄:“我
先去拿体温计帮你量体温,还要打电话请赵医师过来一趟……你渴吗?我倒水给你喝,好吗?”略顿了一下,见他仍然没动静,她不禁凑唇
吻了吻他的嘴角,语气有些哀求了。“阿真,你不放手,我怎么做事呢?
”
令狐真眨了眨眼,紧扣住她的手终于放开。
他确实累了,本来在日本的事情就多,加上父亲的喜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不得不将工作集中在短短几天内处理妥当,带去的几位高层主管全被他整得人仰马翻。
劳力又劳心,过度操劳的结果,让一向强壮的身体终于出现警讯。
他其实在上飞机前就知道自己有些不舒服,但因为状况没有多严重,加上心情不好,在回来的庆功宴上多喝了一点酒,病况会突然恶化。
骨头肌肉都觉得有点痛,身体也一阵冷、一阵热的,而且脑袋里像是装满钢筋水泥,沉重得让他连转动都感到困难。
软绵绵的碰触拍抚他的脸,那个从他怀中退开的小哭包去而复返,为他垫上了一块冷毛巾。他看着她为他忙碌的身影,嗅着她肌肤上自然散发出来甜甜百合馨香,身体不适的状况似乎转缓了些。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忙抬起身子,想从她身边逃开。没想到一起身,眼前一黑,险些倒地。
“阿真,你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