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言重了,奴婢现在还是奴婢。”
“至于陛下,是真的知错了,这才让奴婢去中书省叫您和秦王殿下来坤宁宫,还说不能失了儿子们的心。”
“看来,是真的想就之前的冲突,跟殿下您承认错误。”
朱棡闻言,心中微松,可眉头依然紧皱。
朱樉见状,自是有些无语:
“哎呀三弟,要不要那么多心?连你二哥二嫂都信不过?”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朱棡点了点头,也是,就算朱元璋是鳄鱼的眼泪,坤宁宫还有朱标和马皇后呢,一句话,优势在我!
思及至此,朱棡便卸下大半心防,和朱樉紫月一起,快步朝着坤宁宫而去。
大约走了半盏茶的时间,三人才来到坤宁宫。
当下只见,坤宁宫从上至下,太监宫女是全都站在原地。
守着殿门的还好说,可就连照顾花草,端茶倒水的宫女太监都一动不动,像是被什么人施了定身法一般,且每个人的脸色都惨白至极。
“不好!”
多年累积的经验告诉朱樉事情不简单,当下立马痛心疾首的看着紫月:
“月你这是谋杀亲夫你知道吗?三弟,我们快……哎,三弟?”
“咣当”一声响,坤宁宫大门被紧紧关闭。
察觉到不对劲,掉头就跑的朱棡这会儿就差一步,可眼瞅着殿门紧闭,也只能含恨转身了:
“兄嫂误我呀!”
紫月见状,早已是辩白无力:
“我……不对呀,怎么会这样?”
赶忙跑进坤宁宫正殿,却只见朱标跪在地上,马皇后虽然坐在椅子上,但也是一脸无奈。
至于坐在凤椅上的朱元璋,脸色是难看至极,大脸盘子都气鼓了。
原因无他,朱樉和朱棡来坤宁宫这段时间,朱元璋是每看一眼那封信,那八个字,一股怒火就从心底直窜脑门,然后显在脸上。
也就是老头身体好,不然这会儿早脑血栓了。
“父皇病危,见信速归,好哇,简简单单的八个字,真是道尽了这世间的禽兽不如!”
朱元璋从凤椅上站起身子,拿着那封被朱标撕成两半的信,一边念一边走出正殿,然后看着正殿外的朱樉,满面微笑:
“呵呵,可以啊老二,书法有长进,瞧这八个字写的,一撇一捺,是尽显大家风范呐!”
此话一出,本就颤抖个不停的朱樉直接双腿一软,“噗通”跪地:
“父皇,您先别急,听我解释,其实儿臣,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呀!”
朱元璋目眦欲裂:
“为了咱们家好?哦,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家只要咱病危了……不,咱死了,就太平了是吧?”
朱樉飞快摆手:
“不不不,儿臣绝无此意,只是想着大哥尽快回来,才能解决您老和三弟间的冲突。”
“如此一来,我朝才能蒸蒸日上,不然这样闹下去,百官心惊,宫人胆颤,于国于家,都很不利呀!”
朱元璋的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他的怒火,从始至终,都不是冲着朱樉去的:
“呵呵,说的真好,是有人教你的吧?”
说到这,朱元璋偏头看着站在朱樉身旁的朱棡,举起手中的信道:
“还有这封信,也是有人,教你这样写的吧?”
“那咱还真是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难道,是咱那桀骜不驯的棡儿吗?”
朱樉瞳孔一缩,赶忙一阵摇头,可替朱棡解释的话还没出口,朱棡便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