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福公然挑衅,惹怒了吴宛青,吴宛青刷的拔出桃木剑,大喝:“吴福,再敢胡来,小心本姑娘斩了你!”
吴福愣住,他家小姐怎么突然这么维护那小屁孩?
“小姐,你跟我回去,老爷面前,我也好交代,否则,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能空手而归。”
吴福指了指身后,继续道:“这些人都是老爷从县衙调的衙役、捕快!”吴宛青愣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吴宛青看向屋子,初五就在屋里。
“自已的事情自已解决,去留自便”,初五的声音从屋子里飘了出来,仿佛知道吴宛青在看他,吴宛青一时有些着急,深怕初五将她赶走,一发狠,脱口而出,“此事与初五无关,我说过,有人比初五厉害,我就回去,你告诉我爹,再逼我,我就一走了之,浪迹天涯。”
吴福怕激怒自家小姐,一时无奈,最后还是选择妥协,带人离开小河沟村。只要知道小姐的所在,每隔几天派人过来看看,也算一个办法。
吴福走后,吴宛青舒了口气,心中有些得意,走向屋子,初五的房间门紧闭,吴宛青欲推门而入,手刚举起来,便听到初五的声音:“不要进来。”
此刻,初五正在供奉牌位,屋内供桌上,摆放两个牌位,一个上书“白无常谢必安神位”,一个上书“黑无常范无咎神位”。
牌位前是香炉,香炉里插着三炷清香,青烟缓缓升起,下面摆着三牲供,一盘鸡,一盘鸭,一盘鱼。
牌位上,有七爷、八爷的气息,初五与谢必安、范无咎打过几次交道,早就熟悉二人的气息。
初五决定,每天给七爷、八爷上香,烧纸钱,时间久了,二位大神在阴间自然能感受到,到时,自已下去,也好说话,这就叫烧冷灶。
之后,无论初五走到哪里,都带着黑白无常的牌位。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三年过去,吴宛青都变成大姑娘了,初五却还是老样子,这副尊容,迟早引起吴宛青的注意,奇怪的事,女孩子心思细腻,观察仔细,自已容貌身材没有变化,吴宛青没有任何疑虑。
吴宛青的道行在初五的培养下,有了很大提高,打出来的火符,不再是一小团,至于纸人之术,吴宛青还掌握不了。
“吴宛青,我要回临江镇一趟,出来好几年了,我在那边还有一个铺子。”
“什么铺子,你还做生意?”
“五行斋,我自已的铺子,专做算阴阳,驱邪的买卖。”
“我跟你去!”
“你又不是我媳妇儿,跟我去干什么,况且那里有我娘亲,还有我师父!”初五翻了个白眼。
师父,初五的师父,不就是瞎眼婆婆?吴宛青顿时来了兴趣,那可是世外高人啊,如果能拜入门下,自已受益终身。
“不,我就要去”,吴宛青拿出大小姐胡搅蛮缠的性子。
初五执拗不过,只得同意。
“初五,路途遥远,我们是不是坐纸鹤飞过去?”自从上次吴宛青体验过飞越山川大河之后,念念不忘,屡次央求初五,初五始终不答应,这次机会来了。
初五一脸严肃,道:“我们修道之人,不可随意显露法术。”
三日后,出发,初五说完,进屋祭祀黑白无常,这三年,初五感觉,他与白七爷有了某种微妙的联系。
初五并没选择祭出纸鹤,徒步向东南而去,肩上一个褡裢,胳膊下夹着一把伞,行装简陋。
吴宛青也算修道之人,这点苦算不得什么,为了不让初五小瞧自已,紧紧跟随。
初五在屋子里留下一封书信,信是吴宛青写的,留给吴县丞。吴福隔三差五过来看望吴宛青,躲在远处,偷偷瞄一眼便走,初五都知道,并不揭穿。